‘呸’字还没出口,纪厘就迅速侧身躲,不仅如此,他还
接连三个月捉弄和欺凌,让青年彻底封闭内心,简直就是个闷哑巴。
就这样人,还配进娱乐圈?
林桥忍不住勾唇,很满意对方如今这副鬼样子。
他靠近步,抬手拍拍纪厘肩膀,“纪厘,要不你回去换件衣服?好歹是影视部训练生,弄得这邋遢可不好……”
哪知下秒,向来怯懦纪厘就擒住他手臂。
“桥哥,你和他费什话啊,小心沾上这位霉神晦气。”有人恶意应和,又惹出片哄笑。
他们都是梦想传媒影视训练生,纪厘也是。后者是从乡下来,当初就因为拥有张好皮囊,被破格签入公司。
只可惜,纪厘颜值和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为人木讷且呆板,平时被欺负也不吱声。
久而久之,同期训练生就都不把他当回事。
都说柿子都挑软得捏,枯燥且漫长训练生活里,众人就靠着‘捉弄纪厘’寻乐子。
“喂,纪厘,你没事吧?怎摔晕在厕所里?”
纪厘沉默着,垂下目光观察着自己处境——身上衣物已经湿透,水桶侧翻在他脚边,光滑地板上水渍片。
后脑勺隐隐作痛,大概是刚刚摔在地上时嗑肿。
“都这时候还当哑巴呢?没事吧你?”对方敷衍追问,话里听不出半分真实关心。
纪厘抬眸,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眼前人,脑海中很快就涌出个名字,“……林桥?”
林桥感知到手上力度,诧异怔。
“……少来这套。”纪厘不咸不淡地瞥他眼,心里明跟镜子似,“天天指示别人玩这种欺凌把戏,三岁小孩都比你成熟。”
说话间,他视线就扫在林桥脸上。明明言行都淡到没有起伏,可后者莫名就感到种嘲讽。
相比起因为样貌出色、破格进入公司纪厘,林桥长相在这堆训练生中,就有些不够看,无非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他才能在训练生当中呼来喝去。
林桥猛然甩开被钳制手,恼羞成怒地挥出拳头,“纪厘!你胡说八道什?就你这窝囊废样子!——”
十分钟前,他们又次玩心大起,将盛满污水清洁桶架空在门墙上。
作弄人手段虽然老套些,但纪厘还是蠢得中招。带着十足重量水桶砸在头上,他当场倒在水泊中,昏死过去,半天没反应。
林桥作为训练生里领头人,怕闹大不好收拾,这才装模作样地上来喊两句。
都说穷人命硬,这不,对方醒来后点事没有,只会像个木桩样傻站着。
过长刘海又湿又脏,粘在纪厘眼睛周围,外露面容憔悴而苍白,全然看不出往日鲜活。
“看样子没摔坏脑子,省得们帮你喊救护车。”林桥轻挑下眉头,侧身看向等在厕所外同伴。
——这土包子命,果然又贱又硬。
外面嘲笑声就明晃晃地传过来,显然都明白林桥神色暗示。
纪厘闻声,视线依此扫过外面几张年轻面孔,无例外,都是戏弄神情。
林桥没在意他打量,漫不经心地开腔,“你上个厕所,还能把自己摔晕?怪不得都说,人只要倒霉,连喝水都会塞牙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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