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看，青年
脸还是脏兮兮，只是腮帮子
动动圆鼓鼓，莫名添
份灵动喜感，倒像只进食小松鼠。
秦栎不得不挪开眼，暗自消化笑意。
后方传来脚步声，被派去找备选演员萧林森走回来。他兴高采烈地拿着手机，完全没注意蹲坐在前排纪厘，张嘴就说。
“导演、栎哥，
找好宋昭备选演员，是演
“纪厘，你背包。”场务将他黑色小包递过去。
“谢谢。”纪厘快被胃里饥饿感给折磨疯，连忙掏出包里小面包。
他只是演戏，可没打算真把自己饿出毛病。
纪厘边拆着外包装，边嘟囔道，“幸亏按通告上时间准时拍，再拖会儿就吃不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拍完后审视自己作品，是纪厘养成习惯。即便这回只是个不起眼小配角，他同样不想掉以轻心。
“当然可以。”郑安行对纪厘印象很不错。他让工作人员拿来个小马扎，让对方蹲坐在他和秦栎中间。
“谢谢导演。”纪厘坐下，心无旁骛地盯着回放里自己。
青年蹲坐在左前方，这会儿只能看见个带着假发、毛躁躁小脑袋，秦栎原本对着监视器视线，不自觉地就落下来。
对方脑袋顶上那撮翘毛正微微抖动着，比起他刚刚表演形象，竟有种反差……
倒不是他这个导演没主见，而是后者对拍摄专业性同样很高。
行业内不止郑安行个导演说过，如果秦栎不当演员，完全可以成为名优秀导演。
“你觉得没问题就行。”秦栎淡声回应，视线却从监视器上移到拍摄场地上，眸光隐约有些发深。
纪厘自从听到导演喊‘卡’后，就迅速吐掉嘴里食物。只不过干巴巴烙饼渣顺势卡在他喉咙，呛得慌，这会儿咳嗽就没停过。
嘴里沙粒还没清吐干净，纪厘整张脸都快难受得皱成团。
秦栎神色微妙地发问，“你为这个角色没吃早饭？”
“……是连饿两天。”纪厘看向秦栎，实话实说。他不觉得这是在卖可怜，所有努力付出都是坦荡荡，有什
不能说？
这下子，郑安行和周围圈人都看过来。
齐岸啧啧称奇，“饿两天？这毅力可不是般人能做到。”
纪厘是真饿，捧着面包正啃得起劲，他腾不出嘴来，只好点点头。
可爱。
这个词汇刚迸出瞬间，就被郑行安给打断，“纪厘，你入戏很快，这在新人演员中是很难能可贵天赋。”
很多新人在第次进组拍戏时，总会带着紧张情绪，很容易放不开。
纪厘礼貌微笑，既不赞同，也没有否认。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旁人口中‘天赋’，其实是他以往日复日努力结果。
“给他拿瓶水。”秦栎脱口而出，“快点。”
场务这才反应过来，拿着矿泉水快步跑到纪厘身边。
纪厘见有人帮忙，立刻投去个感激视线，他蹲在下水道边上反复漱干净，才对着场务温声道谢。
“不客气，你演得很好。”场务说。
纪厘勾勾唇，他看着不远处导演和秦栎，略微犹豫后还是走过去请求，“导演，秦……秦栎老师，刚刚那场戏，可以看下回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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