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秦栎来说,是轻而易举。
郑行安信他能力,见灯光师调试完毕后,这才喊道,“无关人员都跟出去,大家准备拍摄。”
工作人员窝蜂地退出去。
分钟后,郑安行‘Action’声透过大喇叭传过来。
秦栎站在地
…
晚上七点,布置妥当营帐拍摄点里。
化妆师趁着剧组调试灯光间隙,跑上前来给秦栎补妆,后者合眼端坐在位置上,在脑海里又将烂熟于心剧本片段过遍。
这场戏份是宋氏兄弟剧情关键点。
宋昭趁着夜色潜入军营驻扎点,结果被巡夜士兵逮个正着,他被当成‘敌方*细’扣押到宋翼所在营帐。
放着拍摄正事不干,跑来给剧组人员帮忙、交好,这是本末倒置。
齐岸睨向好友,笑笑没说话。
道具人员听出秦栎藏在话里严肃,刚准备替纪厘说上两句。
哪想到后者不仅不发怵,反而坦然解释道,“秦栎老师,这就是为拍戏做准备。”
他动动无力发酸胳膊,将那瓶矿泉水放回原地,“化妆老师要半点过去补妆,秦栎老师先走,待会儿拍摄见。”
秦栎路过片场外围场地时,就看见纪厘身影,像齐岸说那样——
对方就站在道具组货车前,双手紧扒着个黑色巨箱往上搬,‘乞丐服’衣服被他折上去,细瘦胳膊这会儿正紧绷着。
纪厘整张脸都紧绷着,看上去就十分吃力。忽然间,他手臂脱力滑,黑色巨箱应声砸下,险些就要砸中他自己。
秦栎看得心头紧,脚步不自觉地往前晃。
车上道具人员抢先跳下来,“纪厘,你没事吧?”
就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分离许久两兄弟相认。
郑安行从帐外走回来,“秦栎,你接下来戏,应该就不多讲吧?”
“嗯。”秦栎放下白底黑字干净剧本,平静应话。
宋翼是个久战沙场将军,冷酷严肃是他惯有形象。在被王室收留后,除邦王,他从未在其他人面前展露过真实情绪。
这会儿,被误认、该死‘敌方*细’,竟是自己失散多年亲弟弟。这种情绪转变度量,极其考验演员对角色把控能力。
说完,他就潇洒转身离开。
秦栎盯着他背影,眼底划过丝短暂幽光,最终还是迈开步子朝自己专属化妆室走去。
齐岸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悄然问话,“从没见你对其他新人演员那严肃过?刚刚见箱子砸下来,你都不自觉地往前走。”
“你哪来这多话?不想等就早点回酒店待着。”秦栎快步走着,不去看他。
“啧啧。”齐岸哼声,不怕死地继续说,“你就装吧,明明就挺看好纪厘。”
“没事,谢谢哥。”纪厘盯着自己胳膊看会儿,满意笑笑,又连忙帮忙将箱子抬上去。
“行,你帮们这久,赶紧去休息吧。”道具人员侧身递给他瓶纯净水,发现近处站着秦栎,“栎哥?”
纪厘也发现他,喊道,“秦栎老师。”
秦栎没走近,只是站在原地盯着他,“等会儿还有场对手戏,你不去研究剧本,跑到这来做苦工?”
“想做演员、演好戏,就别把时间浪费在其他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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