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秦栎咬牙挤出答案。
怀中人眸光渐渐涣散,他知道,他昭儿要留不住。
握惯刀剑手止不住地颤抖着,他极尽温柔地抚着弟弟后背,下又下,“知道你累,想睡就睡吧,兄长陪着你。”
纪厘小幅度地往秦栎怀里侧过脑袋,含糊气音微不可闻,
下秒,反应过来秦栎就狠狠踹开为首刺客。潜伏在周围下属涌而出,周围立刻成片混战。
秦栎无心去理会周围嘈杂,向来沉稳眸色狠狠颤。
纪厘胡乱地擦去脸上温热,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兄长,……”
他咬破舌底血包,整个身子颤抖着向后倒去。
秦栎眼疾手快地拦住他,青筋绷起手掌死死按着弟弟胸口血窟窿,“昭儿,你别怕,兄长带你去找军医,你撑着,马上带你去!”
宋翼提着布袋食物走在后面,走在前面宋昭时不时就要转身,将袋子里馒头分给沿街乞丐。
“二爷爷,这位是兄长!”
“阿桥哥,找到亲人。”
纪厘扮演宋昭每见到个乞丐熟人,就要兴高采烈地介绍番。秦栎站在他身后,唇侧笑容从始至终就没松下来过。
秦栎收起空荡荡布袋,语气轻缓,“昭儿,时间不早,得回去。”
,不得不在脑海中反复构想每个情绪点契机。
“很紧张?”身侧传来秦栎问话。
纪厘看过去,答非所问,“秦栎老师,你相信吗?”
场好对手戏,从来就不会是单方面努力结果。演员除要演好自己角色,更要把合适情感传递、影响给对方演员。
纪厘从不怀疑影帝秦栎优秀演技,但他怕对方不相信他个新人演员。
短短句话功夫,秦栎眼眶就已经红到发狂,恐惧和杀意被他死死压在瞳孔深处。
监视器前行人都被男人情绪变化给震到惊呆,大气不敢出地盯着纪厘接下来反应。
因为彻骨疼痛,宋昭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抖起来,蓄积眼泪沾湿他睫毛,衬得他整个人都脆弱无比,他带着血污手紧紧拽住对方衣服,眷恋开口,“兄长……”
他很害怕,他不想死,他不要留兄长个人在这世上。
“你,你……有没有……受伤?”破碎气音和鲜血从齿缝中点点泄出,轻微得仿佛下秒就会随风消散。
他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街头久留。如果对方喜欢,等他辞官后就可以天天陪,花多少时间都没关系。
“好。”纪厘应话,将手里揣着馒头分为二,乖巧递过去,“兄长,们边吃边走。”
秦栎含笑视线微垂,还没等他伸手去接,纪厘表情就从欢喜变为惊恐,他猛地推开身前男人。
利刃破风,带着狠厉杀意直冲他心脏。
早已藏在衣服里血包被道具刀刺破,当场四溅,也落在他脸上。
还没等秦栎回答,道具师就拿着个调制好血包走上来,“纪厘,给。”
“好,大家都准备。”郑安行喊。
纪厘转移视线,迅速将小血包含在舌底。
不远处,元已非和编剧陈芳已经坐在监视器前,打算好好看看接下来这幕重头戏。
很快地,拍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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