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会陪着吗?”纪厘看着他,字句恳切发问,“就像小时候那样,直陪着。”
少年眸底情感纯粹而干净,让人无法说出个‘不’字。
秦栎拍拍他侧颈,答案和以往每次样,“嗯,王叔陪着你。”
“王叔,那先回去。”纪厘眼底深处彷徨消失殆尽,继而被无穷无尽动力填满。
他被轻拍过脖颈泛红,连带着耳根子都沾染上。
“彦儿,慎言。”秦栎提点他句,没有任何责备意思。
纪厘轻笑两声,举止亲昵地靠近,“在王叔面前,才不需要慎言。”
秦栎无奈勾唇,向前两步鸟瞰着山脚下浩荡宫殿。
纪厘与他并肩而立,眸色隐隐发深,“王叔,他们说只要坐在那至尊之位,普天之下就没有得不到东西,是真吗?”
“或许吧。”秦栎叹出意味不明三字。
“王叔!”纪厘露出前所未有灿烂笑容,朝着男人飞奔而去,“就猜到你会这儿。”
围观主演们不约而同地惊,这段时间,他们和纪厘搭过群戏是最多,自然第时间察觉到角色变化。
十七岁谢彦,和二十二岁谢彦,不样,完全不样!
没有任何心机城府,更不是虚伪温和,少年意气和亲昵在这刻展露无遗,格外鲜活而璀璨。
“纪厘是怎做到?和上午拍摄时谢彦判若两人,这少年气也太足吧?”
是个能文能武、琴棋书画样样不在话下神仙王爷。谢彦身上半‘神味’都是来源于这个教他成长人。
秦栎这段过得很顺利。
剧组没有浪费时间,直接打板开始第二幕。
轻微脚步声在谢辰渊身后响起,男人指尖抚琴动作骤然顿,沉默两秒后,他才轻声喊出个名字。
“彦儿。”
摄像机
国之君,九五之尊,听着是很光鲜。
可高处不胜寒,拥有多大权利,就得承担多少孤寂,就像他皇兄,世到头也得不到颗真心。
“彦儿,其实你不必……”
“王叔,要那个皇位。”
谢辰渊未出口劝阻被打散得干二净,眼底掠过丝清明无奈,“既然你想要争,那就去吧。”
余温匪夷所思地摇摇头,心里又不得不佩服——
虽然和纪厘是同龄,可对方演技明显要甩他这个科班出身好几条街。
对戏还在继续。
“跑什?别摔着。”秦栎起身,下意识抬手地拦住少年腰,随即缓缓放下,“皇兄情况如何?”
“提那糟老头子做什?靠人参还吊着口气呢,离死估计还有几天。”纪厘回答,语气满是不屑。
没有过多肢体语言,可众人就能从他身上轻易感受到气场变化,从未知警惕到然放松。
男人侧身露出那张俊逸非凡脸,眉心微蹙着责备,“都到这个时候,你身为皇子不在龙塌前守着,跑来这儿做什?”
皇帝现在病况,随时有可能驾崩,虎视眈眈皇后和她家族定会趁机扶持十皇子上位。若是这样,彦儿处境将会变得十分威胁。
这句话表面是责备,暗中是担忧。
秦栎状态很好,目前对人物把控分毫不差。姚川紧紧盯着纪厘机位镜头,怕他接下来感觉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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