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落，将光辉散进顶窗内。
偌大
格斗训练室里，只剩下两道修长身影。
季云启饰演宋然气喘吁吁地起身，咬牙切齿地喊道，“再来
次！这次，
定能赢你。”
他不甘心。
难道这些年，他在警校学到内容都是垃圾吗？要不然，他为什
拼尽全力，就是赢不过眼前这人？
纪厘轻笑着将水杯递回到他手上，低声开口，“回去吧，要接着拍摄
。”
姚川也被季云启反反复复态度给打懵，时没脾气，“这年头年轻演员，怎摸不明白？”
“季氏小少爷没受过什挫折，时心气上头。”
秦栎低声解释，他用眼神示意季云启方向，“你们没觉得他现在状态，和剧本里宋然很像？”
纪厘比他们都早意识到这点，故意抓着合适时机逼出季云启角色状态。
季云启双手紧握，高声反驳，“才不是！”
“不是？那就证明给大家看看。不过才四五十次NG，有谁比你较真？”
纪厘勾唇，说出话不痛不痒，却偏偏个劲往季云启心窝子里扎。
季云启那股子韧劲被青年拉扯起来。
他狠狠地抽口气，对着秦栎、姚川等人认认真真地鞠个躬，“诸位老师对不起，刚刚是头脑发热失言。能演好这个角色……”
就连姚川和方之行也相互对视眼——
他们完全没想到，向来温和好脾气纪厘会说这番直白而无情话。
要知道刚刚这个多小时折腾拍摄，他可是全程不带句怨言。
没想到啊没想到，是发作在这会儿。
季云启侧身直视着纪厘，堵着怒火胸口有些起伏，“纪厘，你什意思？”
纪厘眼色如既往冷淡，他望着满眼不甘心青
姚川和方之行同时反应过来，前者心里怒气顿时消散，又觉得十分惊奇——
纪厘对于同组演员情绪敏锐度和把控程度，都快比得上那些入圈多年老戏骨，这真是个年轻演员能做到？
不过，既然演员还有心继续拍摄，他这位做导演，自然不会不依。
姚川示意摄像团队就位，等到全员准备完毕后，他又次喊下‘Action’。
…
他瞪纪厘眼，“而且只会演得越来越好。”
纪厘耸耸肩，“好啊，拭目以待。”
季云启气得连迷弟滤镜都碎个干净，他抢下助理手中水壶，咕噜噜地喝几口，言不发地直接回到拍摄位。
纪厘眸波微亮，不自觉地移向秦栎方位。后者正对上他视线，露出抹心知肚明然微笑。
“纪哥，这……”包子被季云启态度给弄懵。
“你能理解成什意思，就是什意思。”
“只接受得赞美，听不得丝毫批评？这才哪里到哪里，就喊着要弃演？然后买就近飞机票回家，躲在你爸妈、你哥姐怀里流眼泪吗？”
纪厘不咸不淡地丢出质问，转而又犀利剖析。
“演员这个圈子，从来就没你想象得那容易。你起点是比别人要高，以为有天赋和背景就可以不用努力，那就大错特错。”
纪厘目光坚毅地盯着他看，“你要是从这儿离开，那在所有人眼里，你季云启就是个彻头彻尾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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