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无法,只能应她话,换件洗旧衣服,跟着柳眠棠出门去。
上午时,那些婆子们倒是提起几处地点甚佳店铺,可眠棠看几眼后便离去。最后,她来到东街时,突然掏出条遮脸挡沙长巾,将脸兜住,又吩咐李妈妈也遮脸,才往前走。
没走几步,便是处狭窄,挂着售铺牌子店铺,她上下打量番,便进去询价。
这铺子原来是卖小食,店面墙壁都被陈年老油熏得昏黄,铺面狭窄不说,还地处偏僻街巷,
这些妇人们聊得热火朝天,旁李妈妈却直黑着脸。
王爷立意要这妇人作饵,可坐在自家大门口能钓到什反贼?
于是借她们各自散去回家做午饭空隙,李妈妈对眠棠道:“夫人,东家第批货马上就要摆柜上架,这两日若不挑选好铺子,只怕那货都没处摆放。”
眠棠却冲着她甜笑:“不急,心里已经有些数,下午时便去镇上看看,耽搁不官人大事。”
说完,她便回屋子翻找下午出门看铺要穿衣物去。
崔行舟在此无聊地耽搁宿,也是够。
他食用早饭后,又在宅门口处与李妈妈吩咐几句,就上车扬长离去。
关于灵泉镇这边,他还是放心,因为监视柳眠棠除屋宅里李妈妈外,屋宅外还有布下无数暗哨,若是陆文贼子现身,定叫贼子有来无回。
再说眠棠,领自家差使,顿觉平淡无聊几许日子有奔头。
食过早饭后,乌云散去,阳光普照着石板路,北街派温晴明朗。
李妈妈看着柳眠棠副兴致勃勃样子,心底其实长叹口气。说到底,这姑娘其实也是好人家孩子,若是当初没被劫掠去,应该早就安稳嫁人做娘亲。
她服侍这女子有年,也清楚这姑娘性情其实不错,如今看她心朴实地要为“官人”打点生意,倒是有种看悲剧折戏之感。
但愿切顺遂,柳眠棠能助王爷早日擒得贼首,到时候看王爷能否法外开恩,饶过她这个苦命姑娘。
不过当李妈妈看到换衣之后柳眠棠,心内着实愣。虽则柳眠棠衣箱子里并无新衣,可也不用挑拣件这破旧来穿吧?若是她没看错,那件衣好像是哑巴婆子挂在院子里劈柴时才穿衣裙。
“夫人,您这是……”还没等李妈妈将话说完,眠棠就打断她道:“选买东西,穿得衣冠鲜亮便成待宰肥羊。你可有粗布衣服,赶紧换上。”
柳眠棠入乡随俗,带着自己要纳鞋底,又让李妈妈备笸箩烤过花生,跑到巷子里跟着那些个婆子妇人们闲聊。
对于新邻加入,那些个妇人们大为欢迎。互相打过招呼后,便探头检查崔家小娘子针线技艺。
这看下来,妇人们都有些欣慰。看来老天公平,这崔小娘子灵气全都长在脸上,手上竟然没有半点章法,那针脚粗,也不怕硌她家官人脚!
看出崔家美妇粗苯,众位妇人们嫉妒之心顿平,加之李妈妈烤花生好吃,婆子们吃得嘴短,对待崔娘子也愈发亲切随和。
眠棠也不提自家相公店铺买黄事情,只笑吟吟借着闲话探听镇上热街旺铺虚实,顺带问问那些个要卖店铺店家,之前出价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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