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整个灵泉镇就没有公子弄不到婆娘!看她架势那大,又会两下子,还以为是眞州守军官眷呢!没想到就是个卖瓷器商贾婆娘!若不睡平她,岂不是辱没名头”
说这话,正是前些日子当街调戏柳眠棠守备侄儿。
自从他比柳眠棠用根发簪扎透脖子后,便在家养伤,着实老实阵,
因为干事欺男霸女勾当,家里问他因何受伤,他也不敢说,只请郎中止血包扎,含糊说是走路不小心被路边竹竿刮伤才遮掩过去。
可待伤好出门后,正赶上镇子里有新铺开张,他领着手下狗腿子看热闹。
柳眠棠当初是被扔在江中。若不是崔行舟当时进京述职,恰好捞起她,这女子便要沉江喂鱼。
后来有投降被招安陆文部下认出,这女子正是陆文宠爱妻子,才会让崔行舟亲自过问,救治番,并在她可以经受颠簸后,又带回到灵泉镇。
这般貌美女子,若不是逃难,陆文应该是舍不得丢弃下她。
抱着这般心思,崔行舟觉得柳眠棠这枚棋子还是要再留阵。那北街官人娘子把戏,也得再维持维持。
是以过五日后,眼看着着再难以学棋为由不返家,崔行舟这才让小厮莫如备便衣,换穿之后离开兵营。
不过李妈妈乃是王爷忠仆,就算心内再同情着柳眠棠,还是要将她日常所做事情,还有接触到人,说过话细细禀告给崔行舟。
淮阳王听到店铺生意门可罗雀,无什人来跟柳眠棠接头相认时,并没说什。
毕竟想要钓大鱼,就得用足够耐心。为陆文这个贼子,他愿意分出些精力。
对于陆文其人,他所知不多,但当初在剿匪时,淮阳王心内倒是生出惺惺相惜之心,与“奈何君为贼”遗憾。
那贼子虽然不走正路,但是个运筹行军人才。几次三番将他手下大将逼入绝境。尤其擅长声东击西,偷袭之战。
没想到,正看见立在柜台后
天气渐渐转暖,晚风迎面甚是舒爽。所以还没到北街,崔行舟便让马夫停车,他趁着夜风走走,消散下心情。
因着算准时候,当他崔行舟到北街宅门时,正好又是深夜时,那些守在门口聊天街坊们也都收凳子回家睡觉去。
他静静来,再早早离去,倒也无妨。
只是这次,原该静寂无人北街却有人影晃动。
崔行舟耳力好,听闻动静,便跟身后莫如打手势,快速隐到处拐角,听着前面人说话。
他原是不甚将这伙乌合之众看在眼底,可是眼看着部将吃暗亏,倒激发起他好胜心,便亲自下场,调遣指挥,给那伙嚣张贼匪来个长奔突袭,端取贼窝,狠狠挫败陆文贼子气焰。
那贼子与手下失老巢,时如丧家之狗,这才在躲避追杀逃亡时,遗落下受重伤眠棠。
虽则那贼子逃避追击,再次招兵买马疯狂反扑,但不知是不是吓破贼胆,近年来,频出昏招,渐渐走下乘。
如今,那点子贼人,不太能干扰眞州安稳。但是崔行舟却会想活捉陆文,看看这个当初与自己斗得不上上下贼子究竟是个什样人。
就为这个,他才不厌其烦地安排下柳眠棠这个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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