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您手草书闻名于世,这次在书画大会上可要挥墨番,让诸位同僚能饱眼福啊!”
这话说完,作陪*员们频频点头。
而崔行舟却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笑意,仅仅是举举手里酒杯。
虽然维持得体礼仪,却并不热络,时让酒局略显清冷尴尬。
幸好在座诸位,都不是来此寻乐子,各自心里打着算盘,无人说话时,便都沉得住气,等待着旁人破冰打破僵局。
可是李妈妈却是在王府富贵堆里熏陶出来。自然眼能辨认出那副棋盘是上好羊脂玉。
明明是价值百两棋盘,那掌柜却宁可贱价也要卖给眠棠,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隐情?
再联想到昨日从玉铺出来,暗探便发现有两个青衣男子路尾随,李妈妈料定,若不是这位貌美娘子又招惹什狂蜂浪蝶,那……就是这位柳娘子故人来寻!
能这般豪迈手笔,却委婉相送,除陆文不作他想!
想到这,胡氏自然不敢耽搁,只示意暗卫赶着去给王爷送信。
便脸欣喜地前来逢迎:“这位夫人,您是昨日来过是吧?”
柳眠棠微笑地点点头,边听掌柜道:“看您也是真喜欢这副棋盘……赶巧!定这幅棋盘主人眼高,嫌弃着棋盘做不精致,有瑕疵,所以宁可舍定钱也不要。正犯愁下家呢。您要是不嫌弃,贱价卖你可好?”
眠棠听他话,纳闷地细细打量那棋盘,却并没有发现什不妥瑕疵。只是昨日掌柜开口都是百两以上价钱,他就算打半折,她也买不起啊!
可她又不死心便问:“贱价几何?”
掌柜看着她眼睛试探道:“二十两?”
石义宽作为主人,不好沉默不吭声,所以酒堂上静默会后,他便移向崔行舟身旁镇南侯赵泉道:
此时淮阳王正在青州最大酒楼上与石义宽应酬着呢。
石义宽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深以自己师从书画名家庆竹先生为傲。今年正值自己拜师十五周年,当再提醒世人自己书画传人身份,所以遍请江南有名书画大家齐聚堂,切磋有无。
不过让他想不到是,向事务繁忙淮阳王竟然屈尊大驾,也来凑趣。
想来是自己近些日子招安之举让这位王爷心里不舒服。
能让淮阳王不舒服,就是让当今万岁高兴。石义宽觉得自己这步棋局走得高妙,望向淮阳王笑容便更加殷勤。
可他刚说完,就看眠棠转身想走样子,掌柜连忙改口道:“五两!你若能出得起五两,就卖!”
眠棠回转身子来,眼冒精光,冲着他微微笑,伸出三根手指道:“三两,多文都不买!”
……
当眠棠心满意足地带着李妈妈,拿着包扎整齐棋盘从玉铺子里出来时,还心有感慨道:“都说金银玉铺子利大,原先还不相信,如今才可算见识。明明值三两棋盘,竟然能卖出百两价格!定不是什好玉料,只是不知用什手段,做得那般通透!想来那预定客人也是最后醒腔,所以宁可不要定钱也要毁约。不知他被这无良商家坑去多少?”
眠棠倒是不在意玉料真假,反正她只图样子好看。夫君也不是什王侯,自然也不会讲究什真玉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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