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掌柜觉得这女子不会做人,上来就得罪贺二爷,此时报应来,只斜眼捻着胡须,意味深长地看着崔娘子笑。
崔娘子这边掸掸身上糕饼渣子,便与各位掌柜告辞,头也不会地回家吃饭去。
待眠棠走后,贺珍便同父亲起出商会。
上马车时,贺二爷想到崔娘子方才嘲讽,心中仍有怒意,不满地对女儿道:“刚才你为何对那个外乡女子如此和善?就该给她些颜色,让她知道灵泉镇没有她这初来咋到外乡人位置……不过是弄个画匠,搞出些名堂,真是不将们贺家看在眼里……”
贺珍却是本正经地问道:“父亲可曾留意崔
原来贺家虽然独揽皇家御贡,但是京城贵府许多瓷器订单却是做不过来。少不得贺家吃肉,各家也分得些汤水,所以林泉镇商会便显得派其乐融融。
不过诸位林泉镇老商家有汤喝,像玉烧瓷铺这样外来者便只能闻闻肉汤香味。压根没有人搭理。
不知这商会为何要发出那张请柬邀约她来,难不成来看他们喝汤?这不是生生将人挤兑成红眼病吗?
不过眠棠也不是过来讨要好处,自然不眼红。
她安稳坐在角落里,看着众老爷们围着贺家父女绞尽脑汁地阿谀奉承,要多捞些订单,只觉得这场面好像比青州猴戏还要好看几分。
大嬷嬷派头,拉着张黑脸,俾倪众生,看着厅堂里切,都跟看见垃圾般。
这主仆,皆是高人等派头,真是让在座诸位老爷们看暗暗牙根发痒。
不过方才进来那位姑娘却微微笑,主动与崔家娘子寒暄。
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原则,眠棠也捡拾起客套,与她对答几句后,这才晓得说话是贺家二爷三女儿,名唤贺珍。
这位贺珍芳龄十八,与柳眠棠相仿,不知何故,直未能出嫁。但是精明能干,犹胜兄弟,是贺二爷好帮手。贺家老号大半店铺账目都要过她手。
看得高兴,她顺便挑选几样碟盘里看着顺眼果子,就着茶水吃,然后又让李妈妈将旁纸笔拿来。
她边吃果子,边单手拿笔在纸上点点戳戳。
那贺珍直飘着崔娘子这边动静,看她写东西,便借口舒缓手脚,踱步来到她桌子前。
眠棠也没有避讳,任着贺三小姐看。反正她画得跟鬼符般,看得贺三小姐直半天眼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待得商会里“汤肉”分得差不多开,掌柜们都很满意,只是独独玉烧瓷铺被贺家刻意遗忘,连茶杯填色小单子都没有。
这位贺姑娘为人倒是爽利,看着也甚是和善,上下打量通眠棠之后,便不系外地拉着她手攀谈,三言两语间便让厅堂气氛热络起来。
至于方才怠慢不怠慢,方便不方便话头,也没有人再提。
反正稍微打听过崔家都知道,那家男人是花样枕头,下棋逗鸟主儿,全靠女人支撑门面呢!
因为今日各个掌柜齐聚在起,讨论乃是今年承接皇家御贡和各家豪门贵府所需瓷器大事,所以掌柜们当真是有许多正事要办。
柳眠棠秉承着少说多听原则,只在旁静静地听着,这才闹明白各个商铺掌柜对贺二爷溜须拍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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