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在处,原也不像男子那般功利心甚强,便东拉西扯地闲聊罢。
在柳眠棠看来,跟北街门前长凳子相比,只是少几把香炒瓜子而已,并无太大区别。
只是这些夫人们闲话家常,要比北街里东家长西家短要精彩许多。
譬如本镇守备侄儿直不见踪影,他侄儿媳妇家闹到官府,要求和离,免守活寡苦楚。
聊到这节时,贺珍引着柳眠棠说话,立意看她知不知情。
原本人天生样子长得就美,偏偏还会打扮。别不说,只她今日戴头面就价格不菲,式样别致,让人看得眼红心热。
关于这位崔夫人,在座诸位夫人们先前也打听些。只听说她家夫君原来做生意破败,在北街买宅院落脚。
那北街可不是什富户呆地方,大都是些小本生意商贾之家,或者老爷安置外宅子地方罢。
所以这些家财万贯夫人们对于这位柳娘子也是透着鄙薄之意。
而且她们也知道柳娘子是如何谋得贺家差事。不过是取巧地买下运送黏土道路,讹诈干同行而已。
子以后改嫁,生不出孩子吗?
再说眠棠出门后,在巷子口与夫君甜蜜告别。
她去参加夫人们茶会,而夫君要去拜访来路过此地京城旧识,所以并不同路。
当柳娘子来到贺家府宅时,众灵泉镇夫人小姐们也差不多到齐。
灵泉镇并不大,年里佳节次数有限。这些个家财万贯夫人们新衣行头只能在此类茶会里展示。
眠棠却神态自若,当全然不知样子。她才不会傻得说出那个浪荡子翻她家院墙事情。毕竟夫君说他是花许多钱银,才堵住官府衙役嘴,免得案情外泄,败坏她名节。
贺珍见套不出话,便也不再强求,只微笑着聊些别去。
等到吃点心时,那话头不知怎,就转到淮阳王也快要大婚事情上。
毕竟这些瓷坊夫人们最爱贵人们成亲,到时候精致瓷器摆设,成套成套添置。
总之,就是爆发破落户,夫人们心里难免有轻视之意。
可是待得亲眼看见柳娘子,才发现这位外乡女子通身富贵之气,品貌衣着皆不俗,隐隐竟有股子高不可攀气质。
时间原本打算冷落这娘子同仇敌忾,便在柳眠棠自带气场下有些土崩瓦解。
贺珍作为主人倒是异常亲切,热络地将柳眠棠引到座位上。三小姐对茶会上插花、花牌类消磨时光花活儿安排得也甚是周到。
只是柳娘子似乎对这类夫人们消磨时光花样子都不甚熟稔,只含笑在旁闲看着。
所以每次茶会,只能用争奇斗艳,珠光宝气来形容。
只是本地夫人小姐精心准备多时风采,再次被个外乡来崔夫人给夺去。
当柳眠棠穿着身月白色窄袖襦裙出现在人前时,人人都看得眼直。
时下流行窄袖衣配裙子来穿,这类瘦窄衣服最显体型,但凡腰间赘肉,身形不周都要显现出来,并非谁都能驾驭得。
但这等刁钻衣服穿在崔夫人身上,显得身形丰润而不失曼妙。若说她瘦,那该丰润地方可是高耸入云;可若说她胖,腰肢纤细莹莹不及握,当真是让人妒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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