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舟听,面色沉静如水,不温不火地说道:“仰山曾经派人来抓她,若不是布下暗卫,她已经被掳走。君乃镇南侯府顶门立柱,不能有半点闪失,还是不要随意来淌浑水。”
赵泉听,立刻急,赶紧问:“那柳娘子可曾受伤?”
崔行舟也是受够好友太过关切柳眠棠态度,边翻身上马,边开诚布公道:“她以后嫁给别人也难保
可是最近几次,他倒是有些看透姨妈和表妹性情,倒不是说让人不能忍耐,可心底有些不舒服。
崔行舟并非要依靠联姻来锦上添花之人,可也不想给自己添堵。像北街那类夫妻争吵,是绝对不允许发生在王府。
但廉家姨妈虚荣,表妹行事不够大气,都让人如鲠在喉。崔行舟突然后悔:当初真不应该不假思索,应下母亲提议,同意这门亲上加亲婚事。
但事已至此,他是不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不然表妹名声岂不尽毁?
既然后悔也无用,等他空闲下来,倒是要跟姨父细聊下该如何驭妻教女……
是不给单大人酬谢银子,凭什匹布都发不出来?”
崔行舟听是姨妈廉楚氏撺掇母亲,不禁眉头皱。
若是平时,这类私买内供事情,原也不是什大事。可是如今眞州乃是朝廷眼中钉,肉中刺。
别家府里做,可是他们淮阳王府却做不得。那个单大人也是个懂眼色,才临时反悔,不卖王府布料。
不过崔行舟自然不会这明说,他只微笑听母亲抱怨后,便把管事叫来训通,只告诉像此类越过眞州地界选买,要秉报给他,他门路多,总不会叫母亲失望就是。
从王府出来时,镇南侯府马车刚到。赵泉从车里探出头来,冲着崔行舟道:“可把你好顿找,若是在这里寻不到你,就要满城墙贴告示!”
崔行舟也不急着上马,只问镇南侯有何贵干。赵泉兴致勃勃举举手里吊钩道:“府上新近顶游船交工,寻思着邀请柳娘子去垂钓,奈何她现在挂在你名下,便也邀你同去,这样才名正言顺些。”
崔行舟虽然习惯赵泉不正经,可是对他这般直言不讳还是不喜,挑眉道:“你既然知道不名正言顺,免开尊口才是,为何要强人所难?”
赵全这几日相思正浓,想到自己久久不曾见柳娘子,顿觉百无聊赖。好不容易想到可以起游湖借口,自然要说服好友帮衬。
“行!九爷,您就别逗趣!对柳娘子心思你也知,为何不愿成人之美?如今那仰山反贼已经是石总兵座上宾客,招安折子也已经递呈上去。想来柳娘子也无甚用处。倒不如让接去,好好安置她就是。”
从母亲院子里出来时,崔行舟默默地往前走会,突然开口吩咐管事,以后姨妈廉楚氏再撺掇母亲买御供类事情,当缓着不办,立刻告知给他。
高管事乃是人精,自然明白其中厉害,立刻逐应下。
而崔行舟则立在湖边亭子上,看着微波粼粼湖面,第次慎重思考起自己婚事来。
说是第次,点也不夸张。
依着先前,他都是听母亲意思定亲。至于廉小姐适不适合做自己妻子这类,也不没有很慎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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