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棠在武宁关带已经快个多月,不见丈夫出关,她又是闲得无聊,竟然大着胆子盘下处出售药铺子,做些买卖药材营生,总算是有入钱营生。
崔行舟借着买药功夫,乔装成千夫长,又用头巾裹着脸,来到武宁关小停片刻。
可是他没想到,替金甲关将士选买药物,竟然买到柳娘子开铺子上来。
“你又不会看病,店里也没有像样伙计,怎开药铺给人抓药?”
柳眠棠却像模像样地边称量药材边说:“关内没有像样郎中,这唯家药铺子老板也逃难去。关里百
他这边可以说是噩耗连连。朝廷已明白地派信使来说,军队粮草在开春以后很长时间里,供应不上来,须得他自己想办法。
这种不负责话,叫下面将士听气得直拍桌子。
可是崔行舟早就料到朝廷不可靠事实。所以当初他从眞州出来时候,除带部分粮草外,还叫兵卒后续再运批到西北。
若是节俭吃用,勉强能熬过冬天和青黄不接春季。
只要没有断粮危险,稳定住军心,就是拖,他也能将那些蛮兵给拖死。
不能短缺人照顾不是?
眠棠曾经因为言语不谨慎,被夫君申斥过,所以很注意这个,她觉得此时作战,这类主帅享受捕风捉影话,还是不传好。
于是她坐在溪边大石头上,边给几个娃娃分果子吃,边道:“既然是听说,就说明是捕风捉影事儿,还是别乱传,再说,若是淮阳王侍妾真跟来,说不定就在们其中,你们说嘴,叫正主儿听见,岂不尴尬?”
那些婆娘听,阵哈哈大笑:“既然是王爷侍妾,怎会跟们这些人厮混?说起来,们中,只柳娘子你模样出挑,又是带婢女婆子车夫,若是真有,便是你!到时候可莫要跟王爷告们状!”
柳眠棠笑骂道:“便是,绝对饶不得你们这些说嘴婆娘,叫王爷捉你们打嘴板子,个个,都逃不!”
所以当他入关之后,任凭关下敌人如何叫骂。他就是命令兵卒紧守城门,就是不出去迎战。
就连敌人诈退,空出个城池来,也置若罔闻,毫不贪功冒进,更没有叫兵马前去占领接管。
这等子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叫蛮兵全没法子。只能每日派熟谙中原话骂阵兵前去喝骂,时间,竟然将淮阳王族谱都骂个遍。
那金甲关上也有通晓蛮语兵卒,被淮阳王委以重任,给蛮兵单于生父编排足足营,回骂气势如虹,尽显中原骂街博大精深。
只是时间久,破费嗓子,军中常备药材不多,所以少不得要到后方定买些润喉药来给人吃。
时间溪水石畔,嘻嘻哈哈声不断,直到大家都洗完衣服,这才各自归家散去。
眠棠回到家里时,李妈妈已经做好饭,眠棠吃完饭后,便没事拿着夫君给她留下临摹军图看。
金甲关确是个地势险要之地,颇有夫当关万夫莫开气势。若是有良将镇守,粮草无忧情况下,也是能安守住。
她能做不多,只能尽量安心呆在武宁关里,等着夫君队伍捷报传来消息。
而崔行舟那边,可没有武宁关里融洽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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