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王好心挥挥手,让他附耳过来,低低说会。
石义宽眼睛慢慢瞪得老大,上下牙都开始打颤,只颤抖道:“您……你老早便知道他身份?那怎
绥王听噗嗤笑:“石将军,你当人人都如你那位女婿那般,待女子亲和,温柔体贴?那崔行舟狗脾气你不知道?老妖婆女儿被宠惯成什样子?真嫁过去,有热闹可瞧喽,你看淮阳王会不会对太后感恩戴德?”
石义宽折服得竖大拇指:“还是王爷高明,杀人见血不见刀啊!不过……那西北铁矿事儿,就这结?”
绥王将茶杯饮而尽,眼睛狠狠眯起来道:“该死,也死得差不多,崔行舟得好处,也没必要掀底细。不过,若不回敬他些,岂不是太看不起他?”
石义宽给绥王倒茶道:“王爷您是有鸿鹄之志之人,像崔行舟那类货色,不过是牛蝇扰人罢,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绥王颇为玩味地看着石义宽道:“这嘴甜,当真抵得过千军万马。看那崔行舟在前线留着血汗,都比不得你石将军在京城里逢迎来得吃香……如今你攀附上太后,大约也是不将这个旧主放在心上……现如今见你面,都有些费功夫呢……”
少年。如今他已经成年,想来样子也不会差……若匹配舞华,不知女儿可愿意?
不过石义宽之言,确是个良方。崔行舟乃是头猛虎,若是套牢脖颈,为她所用,那大燕天下何愁无不平之处?
吴太后又吸口烟,没再说话,挥挥手,便叫众人下去。
石义宽从宫里出来时,本打算回官署,可是走到半,就有人突然朝着他轿子里扔字条。
石义宽皱眉展看看,原想不理,可是又想想,便吩咐人调头去京城里处僻静茶楼。
石义宽连忙道:“绥王您多心,怎会如此忘恩负义,忘记绥王提携之恩呢?”
绥王微微笑,露出口森白牙齿,道:“石将军如今跟绑在条船上,当然不担心将军反水……毕竟您将来可能是国丈大人,还需得你提携呢?”
石义宽心里翻,警惕地望向绥王,迟疑道:“绥王……您喝是茶,又不是酒,此话……怎能乱说?”
绥王故意吃惊,瞪大眼睛对石义宽道:“怎?你那个女婿没有告诉你真话,说出他真实身份?”
石义宽惊疑不定,迟疑道:“他该是什身份?”
当他带着小厮来到茶楼前时,早有恭候小厮领着石将军绕着蜿蜒走廊,转到茶楼后面。
那里乃是处静僻小院子,庭院里乃是前朝沙石枯山水布局,很是雅致。
石义宽掀开竹帘入处屋室后,毕恭毕敬地向端坐在茶桌旁人施礼道:“末将来迟,叫绥王久等。”
绥王守孝期满,新近终于可以返还俗世,盘发剃须,恢复些俊朗之色,倒是不在意地挥挥袖子,叫石义宽过来坐,又顺便给他倒杯水:“怎样?老太婆说什?”
石义宽也没多客套,径直坐下道:“就照绥王您意思,跟她略提提,看样子她是心动。只是这样类,岂不是给那姓崔提脸,他现在如此为难王爷您,敲诈勒索,跟山匪般,遭他成驸马……不就更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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