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对张二爷爷心思。他如今年岁大,可不愿做这些精细活,而且往常月利账本子也没有什怕人看,于是便叫小伙计取厚厚三大本子,递给芳歇。
柳眠棠从账房出来后,正好路过二舅舅宅子,冲着月门往里望,不光是窗户纸换,而且就连廊下灯笼也换,都是薄纱勾梅花纹路灯笼布,点上蜡烛花,廊下地上便会梅
神威镖局困顿远比她想得要严重得多。
其实外祖父这些年积攒不少家底。就算当初为她父亲赔偿大笔银子,也不至于落得破产下场。
可是他老人家重仁义,需要养活元老太多,镖局生意又落千丈,所以造成入不敷出。这些年里,都靠着老大搏命进银子,后来西北不进钱,就只能靠变卖田产维持生计。
可是再大骆驼也经受不住这啃吃。若是外祖父最后处庄子变卖,陆家家底也就剩下不多。
眠棠休息两日后,便让账房将如今还在陆家领着月钱元老镖师名单抄份给她。
,脸上也带几分敬意。
不过临走前,林思月还是不放心问下柳娘子下落。崔行舟面不改色道:“日后有空,本王会带柳娘子同去王旗做客,品尝草原正宗马奶酒。”
听他说得言辞确凿,林思月也就放心,于是让侍卫拿王旗部落特制牛肉干和大块干乳酪,还有草原上特有驱寒草药。
“这些都是给柳娘子准备,只是她那次走得急,给忘。若是王爷能替带给她是最好。尤其是那草药,乃是草原特有绝崖花,五年才能结果。果壳研磨入药,最对她寒症,对受损经脉筋骨也很好。”
崔行舟命莫如收下,并对林思月道:“请王女放心,定带到!”
那管账账房是年轻时便跟着陆老爷子闯荡江湖。按着辈分,柳眠棠得叫他张二爷爷。
所以听眠棠要名单,他便从厚厚账本上抬头斜看看柳眠棠,毫不客气问:“柳丫头,你要这个干嘛?”
柳眠棠让芳歇给她搬条凳,坐在账房里炭盆便烤着手道:“这不是年关快到吗?多久没回陆家!如今又不是孩子,该走礼节不能省,又不想烦着外祖父,便想着请二爷爷帮开个单子,到时候,依着月钱高低,就能排出这些叔叔大爷们轻重缓急,挨个儿过去送份年礼。也算是替外祖父走走人情场面。”
这话说得张二爷爷很是爱听,不过还是依着长辈惯例再叮咛小辈几句:“能跟陆爷打江山,都是能干踏实,分什轻重缓急?不在送去果子酒水多少,你若有心,那些叔叔大爷都能领你这份心意。”
眠棠笑着搓手:“就是这个道理,可没二爷爷会说,若是二爷爷忙,就将往常支出账本给,自己抄送份就是。”
那天之后,王爷竟然难得心情愉快些,并吩咐莫如定要保存好王女托付物品。
莫如其实很想没大没小地问问:“王爷,您这是总算找到去找柳娘子借口吧?”
不过看着崔行舟在月光下虎虎生威铁拳,还是缩脖子,决定装糊涂好。
草原上,西北主帅将柳娘子做生意圆滑发挥到极致。
可是到油滑鼻祖柳眠棠这里,却遇到不大不小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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