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棠听这话,点点头,外祖父仁义辈子,也并不是尽养出白眼贪狼。于是她指指头顶匾额,道:“这庙门虽然破旧,却顶‘良心’二字。你是个有良心后生,自然能留得在此。”
于是,眠棠小破镖局算是正式营业开张。
而新镖局开张总是要赚取些人气,时要拉低些镖银吸引些顾客,甚至还拉出个月内上门客商,减免半镖银招牌来。
神威镖局那些个元老们,隔三差五,倒是会在西州茶馆里饮茶,说起这新开良心镖局,个个笑得是无奈摇头。
只说陆老爷子这个外孙女可真不省心,总出幺蛾子!从古到今,就没有听说在镖局这行当里,有女老板当家,闯出门道!
围观百姓,看着新匾挂上,不由得瞪圆眼睛,仔细念着匾额上字:“良……心镖局!”
有人摇头说,这镖局新主人学问不怎,这名儿起,可没有镖局老名字那镇场子呢。
可是眠棠对身后百姓议论充耳不闻,只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亲笔提写匾额,觉得自己字竟然也有能蹬大雅之堂天,当真是长脸呢!
因为新镖局开张,她又招募些伙计,有些正是陆家长期资助孤儿。
有个叫贺泉盛后生,听闻陆家外孙女买镖局子,就毛遂自荐要来当镖师。他父亲当年也是神威镖局镖师,可惜后来感染伤寒病,因为人在外地,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就此病死。
果然接下来日子,良心镖局大门口,门可罗雀。
不过当家柳大姑娘也不见愁,每日里照样吃吃喝喝,还时不时去运河溜达,看看河边冬日凋零残景。
来二去,家里人都看不下眼。
这天,两房女眷凑在起剪布裁剪衣服时候,大舅妈沈氏就忍不住对眠棠倒:“你大舅舅是个糊涂人,怎就稀里糊涂将镖局子兑给你。前些日子父亲听闻你们这些荒唐事,可把你两个舅舅骂得狗血喷头,只让他们将银子退给你……那银子当初被二叔分作三份,给们大房那份,你大舅舅没动,尽是要留给你做嫁妆。至于……”
二舅妈全氏却打断大嫂话:“什叫们家将眠棠钱分?大哥在西北做生意,欠屁股债,们
眠棠坐在镖局子柜台上喝茶,隔着茶盏上下打量下这后生,浓眉大眼,长得挺俊。于是问道:“你要来当镖师,可有什看家本事?”
那后生也不吭声,只站在厅堂里,打套长拳,拳风作响,运转如意,却并非华丽套式,都是实打实地拳脚功夫。
眠棠是识货,看忍不住点点头,虽然这后生,照比北街屋宅那位军爷,拳脚功夫欠缺些老辣火候,但已经是不错。
“好拳脚!可惜,们镖局子门面小,可拿不出太多饷钱,你也愿意?”
那贺泉盛看看眼前这位明艳柳大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眼,却老实说道:“娘说,这些年没少得陆家恩惠,总是叮嘱长大成人后,要回报陆家养育之恩。先前去投奔大爷,大爷却说他不缺人,倒是您这少能干人手……不要月钱,陆家已经给和娘十年月钱。何时您这不用,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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