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她有些口渴,想拿床边小几上水喝,顺着半撩开帷幔,看见放在小几上书信。
定是昨日范虎见她不收,就将信给她身后两个丫鬟。
眠棠是立意不看,想着会叫碧草将信烧干净。可是在被窝里辗转会后,她又伸出纤细胳膊。将那信封拿起来,慢慢地抽出展开。
当信纸被抽出时,朵风干风谣花从信封里跌落下来。
眠棠捻起那干花,倒是模糊想起桩往事——她是在崔行舟命人修筑温泉池暖谷里看到这种样式奇特,淡蓝花儿。那花味道奇香,眠棠很爱闻,可惜开得不多,只小簇。
眠棠甚至怀疑,这话是范虎杜撰出来。因为她真是想不出崔行舟这骄傲人,会说出这样蛮不讲理话来。
不过范虎却郑重递给眠棠封王爷亲笔所写书信。
眠棠看着信封上熟悉苍劲字体,接都未接,转身就回到自己院子里。
碧草给她倒杯茶,然后小心翼翼问:“小姐,要不要去查查府里下人?”
眠棠深吸口气道:“不必,依着淮阳王本事,他若想,小小陆府也尽在他囊下……你去跟府里婆子打听打听,西州哪个媒婆靠谱些,明日请个来。”
们也不过是领差事,实在也是片好心,也不是给您下毒添堵……您要是再糊涂些,这雪雁老早就按在锅里煮……还请小姐发发善心,莫要问……等王爷凯旋,小们就能交差……”
若是再早些时候,眠棠说不定会有些许感动,可是现在,她却已经铁心肠,冷冷道:“果然是要做驸马人,温柔小意起来真叫人佩服。不过与他亦无关系,他这做,岂不是叫人起误会……你不说也不打紧,府里脏臭,自会清理,可是也请范爷莫要害人,不要再使银子收买陆府下人……”
范虎被说得直噎,若是可以,他真想早早掐死贺三小姐大嘴巴。
那圣旨都还没有到西北呢,也不知这个皇商女哪里听来消息,还眼巴巴地传给柳眠棠听。
如此来,他接下来话,便显得多不合时宜……
当时
碧草和芳歇面面相觑,这婚姻大事岂可赌气?
可是眠棠却道:“他都这说,陆府若无媒婆上门来打听打听,岂不是显得门庭冷落?”
她就是想让崔行舟认清点,嫁不嫁人,陆府长辈会安排,更是要随她心思。他个快要成驸马人,操心不着!
虽然这想定,可是眠棠还是被崔行舟跋扈气得夜未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候还赖在被窝里翻滚。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赖床。陆府干领钱人太多,她须得细细梳理,好好整顿番,奈何前些日子太疲累,今日彻底犯懒。
可是王爷吩咐,他又不能不做,所以只能撇脸皮,木着脸道:“这些都是王爷吩咐,们不能不做……而且王爷还说,叫您等他。”
眠棠不解问:“等他?等他干什?”
范虎也不知道啊,只能照着吩咐道:“王爷意思,是让柳姑娘缓缓,莫急着嫁人。”
眠棠原本以为,今天听到曹爷满嘴污蔑之词,就够荒诞。可是跟西北淮阳王比,根本就不够瞧!
等他?不要急着嫁人?都是什跟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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