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是,昨日去寺庙上香时,大房沈氏后来也去。那位苏夫人可是话里话外地跟沈氏打听着柳眠棠,直叫全氏听得气闷。
因为当初这苏家来寻自己时,是受她爹爹委托,给全氏带个箱子,这才在此处停留几日。
爹爹当初跟苏家也没有说定亲事,不过是透露出点意思,接下来,就得看苏家来西州游玩时,女儿全氏有没有本事搭上苏家。
既然话没有说死,若是苏夫人改弦更张,另外相中眠棠,那叫哪门子事儿啊!
昨天夜里,全氏急得跟丈夫陆慕说苏夫人事情。可是陆慕却不以为意,哼哼道:
可是二舅妈说是“赶巧”碰上,她也不好问二舅妈是不是大早就特意在这候着自己。
去账房路不算太长,但全氏似乎有问不完话。先是问眠棠此番去账房做什。
眠棠避重就轻,只说帮助外祖父看看这几年给镖局元老们支出账目,替他老人家梳拢下。
紧接着全氏又含蓄地问眠棠要找个什样婆家。她有个远房侄儿,家里还算殷实,为人也老实可靠,只不过先头死房妻子,所以续弦是不是姑娘家,他倒也不介意。就是直没有觅到中意,若是眠棠有意,她可以跟公爹提提。
眠棠听到这,倒是转头看着二舅妈眼。
眠棠看完信,嗅闻会信纸上花香,时耳边仿佛都有蜜蜂嗡嗡闹意。
那人也是有病,既然满是蜂子,为何还要去洗?他说被蜂子蛰几次,也不知严重不严重……
等眠棠察觉到自己嘴角竟然不经意间勾起,心中凛,连忙收起笑意,然后慢慢起身,将信放到暖炉子里烧。
不过那朵风干风谣花,她本已经捏到炉上,想想还是夹在日常看本书里。那花香太袭人,可以将书页子熏得也喷香些。
如此这番折腾,先前慵懒也消散些,眠棠梳好头,便准备吃饭后再更衣。
全氏也正笑吟吟地看着她,不过那目光似乎别有深意。眠棠不介意二舅妈知道自己在西北跟人成阵前夫妻事情,但是二舅妈拿这话来点自己,就有些可笑。
于是,她也忍不住失声笑道:“谢谢二舅妈想着,给选个这合适。可真是不想太早嫁人……到账房,便去查账,二舅妈且自便……”
说完,她迈步进账房里屋,里屋小桌子上已经摆好账本,就等着眠棠看呢。
全氏看眠棠头也不回地进里屋,顿时脸松垮,面露不悦之色。她跟这丫头好好说话,死丫头倒拿谱起来!
而且明明是二房掌家,可现在公爹却开口讲府外开支交给眠棠管,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她起得晚些,所以吃得早餐也有些当不当正不正。除小砂锅米粥外,还有碟子胭脂雁肝。看来最后范虎还是想法设法地将雪雁塞入陆府后厨里。
眠棠不想吃,可是想到不能浪费食材,最后还是夹筷子,可吃到嘴里,也是不记忆里甘美滋味。
匆匆喝碗粥后,她便要去账房查账去。
不过走到半时,正赶巧二舅妈全氏也要去账房核对公中花用,正好跟着眠棠起去。
眠棠看看二舅妈冻得有些发红脸儿,好似在园里冻许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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