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被万岁突然敲打,并未诚惶诚恐,只是微微笑道:“臣为国捐躯,岂是为荣华利禄?边疆平定,百姓安康,万岁健朗便是对臣最大封赏,不过……臣确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万岁可肯答应?”
刘诞从宫宴摆起时,便直饮酒,并未吃菜,听闻崔行舟开口,便抿口酒,淡淡道:“爱卿所谓何事?”
崔行舟郑重起身,跪在刘诞龙椅前道:“臣出征之前,曾经发誓,国未平无以为家,所以直迟迟未娶,更是膝下无子,虽尽人臣精忠,却失在母亲前孝道。所以此番回眞州,便要立刻娶妻生子。然臣之过婚书未婚妻乃介平民,虽然臣不嫌弃,但她与臣吃苦颇多,有助臣平定西北,义救过蛮族女王与王子,得以让大燕与蛮族缔结盟约,让百姓得以早日安稳,不受战乱荼毒……若不能让她凤冠霞帔入王府,实在是有愧于她。不知万岁可否恩赏,赏赐她诰命加身,风光还乡?”
说实在,淮阳王请求,还真不是什非分要求。按理说,就算他不开口,身为天子也该嘉赏功臣亲眷。
个诰命也花费不多少银子,不过是上下嘴唇碰,再赏些封地事情。
疆,未及恭迎万岁登基,心中直惶恐,可今日见万岁仁厚,皇后娘娘宽仁,心里自如沐和煦春风,感受皇恩无边。”
眠棠学着皇后,也正夹着水晶肘子皮,听崔行舟突然拍起马屁来,便微微歪头看着她。
那等子娇俏而虔诚模样,看在刘诞眼中,又是阵心里发堵。
今日宫宴,乃是对功臣封赏。
所以刘诞决定先过场面,再私下里审问崔行舟,是如何骗眠棠入手。
可是,刘诞就是说不出口。天知道,若是时机成熟,个小小诰命算得什?他身边凤位宫服金冠,才配得上眠棠风华绝代!
这几日来,刘诞都是心情舒爽,只以为道圣旨,就可以接回他眠棠。虽然暂时女官职位,是委屈她。可是假以时日,他必定要扶她做皇后。
满心期盼,却在今晨城门口上,眼望去悉数化为泡影!
柳眠棠,你在想些什?难道只因为失忆忘前尘,你就能心甘情愿地嫁给劲敌崔行舟吗?
而他刘诞,路披荆斩棘,终于登上皇位,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将自己心爱女人,亲自赏赐给别男人
于是,他开口问道:“爱卿此番平定西北,建下战功赫赫,按理,朕当倾其所能,犒赏爱卿。只是爱卿已经为异姓世袭之王,广宅良田无数,手中握有千军,照比着朕,也并未差到哪里去,不知朕还能封赏你什?”
这话说得,叫做臣子心里就忐忑些。万岁之意分明是暗示着崔行舟,手握军权,身受荫封,简直是人之下万人之上,叫做皇帝都不知道该赏赐他些什好。
这样话,就是敲边鼓,又叫“杯酒释兵权”,就是暗示着能臣——战事既然已经差不多,你且识趣些,交出军权,们好君臣继续和和美美下去。若是不识趣,那日后也别怪没提醒你!
这话出,满朝寂静,能在京城久历百官都是人精,谁能听不出来?
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大殿之内,只有丝竹绕梁,人们都屏气凝神听着崔行舟如何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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