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眠棠也跟着稼轩公主出宫去。
等出内宫时,便看见大门处立着人,金冠华服,英挺逼人,正是淮阳王。
稼轩公主看看道:“县主未婚夫倒是体贴,竟在这等你呢!”
眠棠笑着跟公主辞别,然后走向崔行舟,看着他被日头晒得有些微微发红脸,服服礼道:“王爷来宫
怎知道步错,竟然步步错。他竟然在眠棠身上犯下如此失察大错。
莫说眠棠失忆,就算她现在记得前尘,大约也是不会原谅自己,回到自己身边……
想到这,他想像以前那般,紧紧抱住眠棠,好好痛哭场。可是眠棠躲避身形,目露警惕眼神,都深深刺痛他心。
他不再说什,颓然转身,慢慢地朝着庭院门外走去,消失在朱红色大门之外。
眠棠见他走,总算是长出口气。
报才叫痛快,用不着新帝这样挨不着来替她出头!
于是她再次老实道:“这……是真不记得。不过这样不是也很好,如今您贵为天子,而淮阳王也是万岁肱骨之臣,辅佐万岁稳坐江山,还请万岁不必太拘泥于前尘……真得回去。”
可是刘淯却颓然地蹲跪在她面前,痛苦眼泪从清俊眼里滚涌出来:“……那时真以为,你是在恼,不愿见……若是早知道那时候你失忆孤苦无依,……怎会将你留在他身边……什救命恩人?他那时也蒙骗你,用你来钓仰山子弟吧?”
柳眠棠假装不知刘淯在说些什,只低头道:“如今已经跟淮阳王签婚书,便是崔家媳妇,万岁若是顾念旧情,还请莫要为难,若在这院子里呆得久,让旁人起误会,实在是有碍万岁清誉。”
以前刘子瑜是不知这关节,以为柳眠棠故意忘他。
也带着自己丫鬟芳歇慢慢走出庭院。没走几步就听见贵女们欢声笑语渐渐挨近。
转个弯儿,便看见石皇后领着那群贵妇有说有笑地走来。眠棠自是赶紧走过去向石皇后请安。
其中个贵妇人打趣道:“你直不回,糕饼吃起来都没意思,幸好皇后花圃里新开盆绿菊,带们去赏玩下,你也正好跟上,莫在掉队。”
眠棠含笑应下,跟着贵妇人们去花圃,宫里花色都是御贡,自然是花团锦簇,争奇斗艳。
赏花完毕,贵妇们纷纷向皇后告辞,准备出宫去。
如今眠棠将话说开,他下子就想明白。眠棠是何等高傲之人,肯定不会跟崔行舟未婚同居!而崔行舟恰巧也姓崔,家里排行老九,竟然跟眠棠以前京城未婚夫情形相仿。
而眠棠那时候可是心意地作商妇。崔行州如若不是骗她,她怎会大大咧咧地与崔九夫妻相称?
如今刘淯满腹翻滚都是如江涛般悔意。如果那时他知道眠棠是被人骗,是绝对不会任着她留在崔行舟身边。
而且她手脚又是谁做?想着当时眠棠被迫害得手脚尽废,被抛入江中情形,刘淯心里时翻涌极,以前在仰山书斋里,那种天地茫茫,不知未来是何归处无力感再次袭涌心头。
他那时天真以为,只要自己登上帝位,恢复自己正名真身,就可以好好地把握他与眠棠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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