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虽然也觉得妹妹太要强要尖儿,但
楚太妃便将她引荐给廉楚氏和廉苪兰。
柳眠棠这算是第次正式见到崔行舟前未婚妻,只当不知,抿嘴微笑地跟二位打着招呼。
廉楚氏很是不客气,上下打量她番后,开口大声问:“不知县主父亲承官何处哇?”
眠棠抬眼看着她,察觉到她言语里歹毒,只是面上直带着笑,很是仔细地打量下这个姨妈。
其实这满茶会贵妇人,谁都有些门路,但凡用心些,都知道这位县主家底。可是碍着淮阳王面子,谁也不提就是,毕竟这种干得罪人,却落不到好事情,只有缺心眼人才回去做。
经允诺过,说这套行头会传给自己儿媳妇。所以就算廉楚氏没有得到,最后也是女儿廉苪兰。
可是现在,女儿婚事泡汤,那首饰居然戴着别人脖子上,这叫廉楚氏怎忍得下去?
原本还指望着太妃争气,趁着淮阳王不在府里时,好好整治下这个突然冒出淮桑县主。哪成想,姐姐这个扶不起阿斗竟如此不争气,还眼巴巴地将人收拾得这明艳,更加自己压箱底整套首饰给她戴,这岂不是给她脸面,表示楚家长辈认可这个媳妇吗!
寻机会,廉楚氏来到太妃身边,跟她请安之后,便坐在起私语说话。
楚太妃不知儿子给他姨妈下禁令,便问廉楚氏为何这久不来上门。廉楚氏自然是绷着脸说出缘由。
可是廉楚氏这几日被夫君责骂,不能登门去见太妃,今日又是被眠棠脖子上整套嫁妆给气着,就此不管不顾地要给柳眠棠下马威。
廉苪兰看母亲又在冒着这种无用刻薄愚蠢,心里也是气急。若是母亲今日落柳眠棠脸面,那不是在刁难柳眠棠,而是在抹黑整个王府。
她心里还想着也许有机会跟表哥重修就好,还有在镇南侯府里留下个好印象,免得两头都落空,岂容母亲这般行事?于是她手里杯子歪,哎呀声,将自己裙子泼湿。
于是她适时站起来,拉拽住母亲,借口着自己要换衫,总算是将廉楚氏给拉拽走。
待廉楚氏走,楚太妃这才松口气。
楚太妃只能无奈说着儿子不懂事,脾气坏来安慰下妹妹。廉楚氏看着正跟太侯夫人说话柳眠棠,压低声音问:“太妃,她是什底细啊?可听京城里回来人说,听说她出身不高,乃是平民,不过是被行舟那孩子抬举,在万岁面前讨赏……”
楚太妃也直不满意柳眠棠出身,可是她也分家里家外,岂容别人小看?看妹妹这说,她便不咸不淡地来句:“家行舟那般能干,还需得妻族帮衬吗?如今也不是前朝那般,世家与寒族不通婚,他看上,姑娘也品貌端正,便好,再不济,也是万岁钦赐,谁敢小瞧?”
廉楚氏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绵软惯姐姐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不死心地又问:“那……那个北街外室……”
楚太妃更不愿人知柳眠棠这段经历,没等廉楚氏问完,就不耐烦地道:“已经让他不许再去北街,只当没有这事情。你也不要再跟别人提。”
廉楚氏再次被太妃顶得没话,心里很是不得劲,正想开口时,柳眠棠已经带着侍女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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