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石义宽稍微停顿下道:“绥
可是直隐居幕后太皇太后,德高望重,深得老臣们敬重,他却动不得。而他皇后日日去太皇太后那请安,维系着表面团和气。但这几日太皇太后想绥王想得厉害,谁也不好阻拦。
不过刘淯清楚,旦绥王入京,政局便要愈加艰难,自己己之力,恐难控制住绥王势力。
但是现在朝廷上如同烹制条易碎煎鱼,动作太大,鱼儿就要支离破碎,若是不动,又要糊锅底。
刘淯如履薄冰,只能小心维系着表面平静。
石义宽也心知如今刘淯艰难。他向刘淯进言道:“这米仓里若进耗子,总要放入只猫儿去治他。若是万岁什都不做,那老鼠自然敞开肚皮吃得肥硕。可若放入只让他忌惮猫,那他岂会有心思祸害人?”
而那边绥王按理说,原该是进京去。但如今妻儿半路出岔子,他若是进京,倒显得对妻儿无义。
也不知为何,自己妻儿被劫掠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只说是东州匪徒将他王妃劫去做压寨夫人。
就此绥王头顶片绿油油……可是计算妻子名节不在,也得尽心将人赎回,不然又要传闻绥王只要银子不要人,罔顾夫妻多年情义,那他吃斋念佛待发修行积攒贤名,可就要付诸东流水。
所以悍匪提出要钱,绥王只能咬牙去拿,早点将妻儿赎回,他也好早日进京。
如今那刘淯皇位坐也安稳。毕竟他坐上皇位乃是手上沾血,不服他之人大有人在。此时京城,独独欠缺个能够让各方力量平衡贤王。
刘淯眉头皱:“你说猫儿,是指谁?”
石义宽抬头道:“绥王在惠州地界,可是跟淮阳王互相掐得厉害。据臣留在青州暗探来报,绥王妻女似乎是被淮阳王派出去人,乔装成匪徒给劫掠……臣觉得,也只有淮阳王这只恶猫,能制得住那只恶鼠!”
刘淯听得面无表情,冷冷道:“国丈当知,崔行舟也并非朕亲近之人。”
石义宽当然知道,不然他也不会举荐淮阳王。这等让帝王心存芥蒂能臣才好,就算来也不会分帝王恩宠。
“淮阳王桀骜不驯,自然也非什良臣。可是他毕竟姓崔,不像绥王那般心存歹意,只要陛下驾驭得法,自然能用好淮阳王这把利刃……”
刘霈之所以扶着刘淯先上位,就是想借着他之手,先将异己铲除。跟这个从小就流落民间皇子相比。刘霈皇叔公身份,更毋庸置疑。
皇宫书斋里,有人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谏万岁,不要让绥王进京。
劝谏之人,自然是熟谙绥王性情石义宽。如今他摇身变,成国丈,也希望这个女婿将皇位坐稳些,这心思也渐渐摒弃旧主,心想着自己得失。
刘淯听着国丈劝谏,微微叹口气道:“六部当中,除工部都是太皇太后安插人。朕支使不动,之前因为变乱,朕将自己亲兵调配三津,这才稳住京城局面,可是现在三津周遭不断增兵,却都是太皇太后亲信将军。如今太后太后想念刘霈,让他入京,朕阻拦不得……”
他当初能推倒妖后吴家和之前那个小皇帝,是因为妖后民风不佳,当初上位也是来路不正,他总好扯大旗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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