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廉家出这等子糟心事,廉苪兰如今得癔症,时蒙住不知什时候才能恢复清明,加上她名节受损,正经好人家谁会要这样儿媳妇?
而且现在廉家只赖上王府,想着让女儿进王府大门,周全名声。
既然嫡生淮阳王不肯要廉苪兰,那这个庶出老五若是肯替九弟承担责任,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楚太妃没想两全其美法子就这自动上门,登时惊喜不已地看着眠棠。
可是眠棠倒是抬起头看向那位身有残疾五爷。
这样事情,确是正经事情。楚太妃不好推拒,便准秦氏进来。
说起来,眠棠来眞州这久,统共都没有见这位五爷几次。他因为身有残疾缘故,向深居简出。
所以坊间甚至有传闻,说崔行舟兄弟全都被他给弄死,据说还活着老五,也不过是遮人耳目罢。
现在眠棠细看坐在木制轮椅上这位,因为久不见阳光,皮肤呈现病态白皙。眉目上竟然跟崔行舟有几分相似之处,都是浓眉挺鼻,据说这点都是随老王爷。
只不过他长衫下露出双脚,瘦极,应该是长久不走动,肌肉都萎靡。
其发展,端看崔行舟选择会是什样。
不过听崔行舟话,表兄妹情谊似乎真到头。
太妃看眠棠还有心情笑,登时急:“儿子已经够不贴心,你这当儿媳也要看笑话!你跟行舟说,那日再多备口棺材出来,干脆将也装殓算,两眼闭,那就眼不见心不烦!”
眠棠用竹刀分切新出炉拉丝甜饼,递给太妃块后,慢条斯理道:“廉姨妈意思不就是怕女儿嫁不出去吗?找个不嫌弃她嫁。们王府多做份嫁妆就是。”
楚太妃眼睛亮:“你说得对啊!先前怎没想到?”
虽则他是庶子,可是顶着淮阳王府名头,娶个清贫人家秀丽女子,也并非难事。
难道他深居王府,不知廉苪兰现在情形吗?
崔行迪似乎看出眠棠困惑,轻声道:“廉小姐秀外慧中
太妃身为主母,也算作五爷崔行迪名义上母亲,自然也要关怀着问候下他近日身子可安好。
那五爷倒是斯斯文文,回答太妃。
太妃客套番后,径直问:“方才听人禀报,说是要跟议议老五亲事,不知他相中是哪家姑娘。”
秦氏瞟眼儿子,赶紧低头跪下道:“妾身教子无方,竟叫迪儿生出痴心妄想。他……他想问问廉家小姐……”
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话,若是早些时候说出来,当真是痴心妄想。廉家千金就算被淮阳王悔婚,年岁大些,也不愁嫁。
眠棠微微笑:“太妃心思软,先前不过是被廉姨妈给饶进去,只想着王爷纳与不纳,倒没有想过别。”
楚太妃想想,又是叹气:“可是如今廉苪兰事情传扬得到处都是,好人家谁肯干?可若是普通人家,那个眼高于顶妹妹也看不上啊!”
就在这时,廊下仆人前来禀报,说是秦氏前来给太妃问安。
太妃皱眉:“问她可有事,若是无事却跪安去吧。”
仆人领命出去问询,过不会道:“秦氏是带着五爷同来,说是请示五爷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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