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恰逢兵司查对兵马账簿之时,整个兵司官吏都是忙得头不抬眼不睁。负责交接官吏只先跟淮阳王请罪,说是若不将这些账簿先点算出来,整个兵司就要耽误来年军饷预算,千万兵卒断粮炊,罪责实在太大,还请太尉自便,且等他们忙完再行交接。
于是淮阳王这个新任太尉前往兵司上任,无人奉茶,甚是清冷。
兵司里切大事小情,也都呈报给兵司原来马尚书定夺。崔行舟在兵司去日,也喝可上午悠闲清茶。
若是再年轻些崔行舟,只怕容不得这个,管使出雷霆手段,给兵司上下个下马威。
不过他如今倒是受自己老婆潜移默化影响,想起临出府时,眠棠细语叮咛直言:“王爷,如今们来京城,乃是庙多神也多之地。虽则您是不怕,可也不要太急,凡事慢慢些,弄清楚脉络,再做些实事也不迟,在此之前,不妨领几个月干饷,有时候不做便是做,做反而是错。”
,名声又算得什?母后您就是太注重清誉,才让刘淯那小子钻空子。”
太后太后却并不认可这话,道:“哀家知道你是心急。可是你看刘淯现在位置可坐得安稳?若不是他那个岳丈有几把耍子,手里掌握京郊军权,他老早就被掀翻下来。如今他还算得老实,哀家话,他也不得不听。看他身子骨,不是个长寿之人。你耐心些,总可名正言顺地上位……哀家年岁大时才得你,又看过太多皇子殁,所以见不得你有半点闪失。”
说到这,她缓缓,又道:“至于那个崔行舟,他不过是个异姓地方藩王,就算军功再高。想在朝堂上重新立稳脚跟也难。如今皇帝力排众议,让他入兵司做太尉。不服人,大有人在,他跟那个新帝般,都是屁股下面坐着荆棘。你以为在战场驰骋,与在朝堂勾心斗角,是回子事情吗?他啊,在庙堂上还嫩着呢……你又何必急于时,走下乘?”
绥王知道,母后对于许多时事,看到甚是通透,自己这次确是太急,幸好手下做得还算干净,没有留下什要命把柄,就算淮阳王路追查,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不过有点,母后可能不大理解,他跟淮阳王新仇旧恨实在是太多,绥王甚至觉得,弄死崔行舟已经成他半个人生目标。
这眠棠做淮阳王府王妃时,不也是这般行事吗?把事情都推到姐姐崔芙头上吗?
崔行舟当时听这话,还笑话眠棠是把内宅里那套,让他搬到兵司去。
可是当他坐在兵司太尉书房里,看着清冷桌面时,倒是慢慢给自己斟杯茶,觉得眠棠妇人之言也
可惜崔行舟这厮命也实在太好。居然能在快到炼江时,悄无声息地突然下船改走陆路。
虽然他在朝堂上说是照顾孕妻和也怀身孕家姐。可绥王却认定他是听风声才有防备。
时间心里悻悻之意更浓。
崔行舟,既然你顺利入京,那接下来,本王倒是要跟你好好玩玩,看看你这个战场莽夫能在京城庙堂里狂舞到何时?
淮阳王入京因为半路受阻耽误行程缘故,耽搁交接时间,原先太尉因为病重,已经还乡静养,这些个交接事情,律由着下面官吏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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