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日午后,在侍女们在花园里领着锦儿扑捉蝴蝶时,眠棠便将昨日静安侯上,郭氏母子言语学给崔芙听。
崔芙这两天气色似乎将养得不错。在弟弟府宅里,她说话底气也足,不必时时刻刻注意自己言语有没有冒犯盖氏,更不必看着自己丈夫绕着个小姑娘转,别提有多顺心。
听眠棠话,她悠悠长叹口气道:“不听你说起,都忘那婆婆有多堵心。以前离得你们远,被她欺负得连个避避地方都没有,便是直忍着,都忘自己以前在娘家时,说话有多硬气。若是只是婆婆顽冥不化,倒也无法,左右也活不过千年,可是如今,郭奕他是把所有盼头都给掐灭……等肚子里孩子生,便让行舟替张罗着,跟郭家和离吧。”
眠棠愣,没想到崔芙竟然这快相通,只小心问:“姐姐不是赌气之言?”
崔芙微微笑:“昨日你外出作客,行舟回来早,略跟谈谈。郭家能进京,其实走是太皇太后门路,他家祖上也是跟太皇太后宫家有过命交情。只是娶,倒显得庆国公府立场不清,似乎想要左右逢源……所以,这也是郭奕升迁之路不能立竿见影主因。那婆婆为何要抬贵妾,你真当是为开枝散叶?这是庆国公府在向太皇太后表明立场呢——他家虽然娶淮阳王姐姐,但是心却在太皇太后这边,至于崔家嫁过来女儿,无足轻重!”
:“有个远房侄儿近几日要来京,这茶还是他请托滇南茶园拜托北上商船送来,暂放在府上,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罢。”
眠棠听得挑细眉:“不知您这位远房侄儿是哪位?”
静安侯夫人微微笑道:“您应该也听过他名字,便是户部新任右侍郎李光才。”
这位李大人是眠棠当初证婚人,她当然认得,只不过这位李大人貌似很节俭,在西州上任时,连马车都不肯备下副,只在驿站里租驴子来骑。
现在他人还未到京城,怎先学气京城送礼疏通风气,出手这大方!
眠棠听得蹙眉,似乎有些明白,便道:“那姐姐你……”
崔芙跟弟弟谈场之后,眉目间多愁善感似乎消散许多,淡定说道:“若是没有母家父族,什夫妻情深,都是放屁扯淡!虽是妇道人家,但也明白,如今行舟跟绥王暗地里
眠棠回到府上时,就把李光才托人送茶叶事情说给崔行舟听。崔行舟接过茶罐看看,也道:“光才兄这次可是舍血本……这茶叶姐姐爱喝,你留些,剩下都给她送去吧。”
眠棠正在拆卸发钗,闻听此言,不由得愣,觉得这话里似乎有话,便转脸问:“李光才知道姐姐爱喝,才送来?”
崔行舟却没说话,只懒懒地半躺在软塌上,翻着书卷漫不经心道:“许是凑巧吧……”
眠棠有些不信这话,不过她也知趣没问。崔芙现在是已婚妇人,肚子里还怀着个呢,她方才脑子里闪过那个念头太匪夷所思,更不好问出口,便就此打住不提。
这次崔家跟郭家算是掰脸,若是眠棠自己拿主意,其实不会做得这决绝。但是崔行舟却是这个意思,似乎立意不给郭家留情面,更不给姐姐婚姻留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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