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夫人听,不干,绷着脸道:“这笔是他们夫妻自己商量花销,与国公府何干?”
李妈妈早先得眠棠吩咐,撇嘴笑道:“这笔银子花销出去,换来是郭大人步步高升,不然怎能在京城立住脚儿?你们国公府里老老少少都跟着沾边,怎跟庆国公府没有关系?”
郭夫人瞪眼道:“这些事情,少跟提!谁花找谁说去!”反正郭奕已经借口巡视乡野,暂时离京避避风头。她死不承认,看崔家能怎办?
都是王府大宅,怎行事起来这下作?这些个银子,还好意思笔笔要!
李妈妈点也不急,只字不差地说出眠棠叮嘱她话:“府里若是有难处,们大小姐也不为难你们,左右她是失夫家,无所依靠傍身妇道人家,索性舍脸皮,依照郭大人当初拜过门槛子挨家挨户地讨要。想来那些王公老爷们也是要脸,不会厚着脸皮占着和离妇人嫁妆银子。那们就走,趁着天色还早,应该能要个三五个府宅……”
便去国公府上,便让李妈妈带着三位管事去核对装车。
当年大姑娘出嫁时,正是淮阳王府好光景,为匹配国公府身份,老淮阳王可是没少给这个女儿置办嫁妆。
可是崔芙嫁过来后,才发现国公府过得可并不比自己娘家阔绰。毕竟老王爷立下战功赫赫,封赏无数,加上封地殷实,自然油水多多,比坐吃山空国公府强上许多。
不过庆国公府走是书香门第路数,也不提倡子弟外出行乐,所以郭奕成家之后,每个月月例也有限,而郭奕天生好交际,与同窗出去经常捉襟见肘,不甚体面。
崔芙见不得自己夫君这般,自然要贴补些,时间久,那庆国公夫人也是理所当然样子,只假装不知道儿子银子不够花,让崔芙贴补。
郭夫人听,可急。若是崔芙真这泼皮行事,那
后来郭奕为官,才算好些,可是以前花掉,便也成窟窿。
李妈妈绷着脸项项地问着银子开销。郭夫人有些顶不住,便气愤道:“她自己讲究吃穿,什头面金钗样样都可好买,自然是自己花用,怎如今还要庆国公府来添?”
李妈妈脸如同打翻墨汁般,脸拉得老长道:“们大小姐说,细碎银子就懒得要,只当周济破落户。可是当初夫人您举办五十寿宴时候,嫌弃着自己屋子里家私不精致,便看上们大小姐屋子里陪嫁花梨瘿那套,也要照样子置办。可你儿子半年俸禄,都不够买全张雕花大床,所以少不得管们大小姐借笔冲作孝心场面。整整套花梨瘿家具,如今还在夫人您屋子里好好摆着呢。您看这笔是不是该结算下?”
那笔银子当初是从崔芙陪嫁铺子里出银子,有迹可查,去官府打官司有有理有据。郭夫人气得头钗都在乱摇,只恨恨道:“她既然不是家儿媳妇,自然也不稀罕她这假惺惺孝心,你们去屋里规整下,让他们崔家将那破烂家具都抬走!”
李妈妈不急不缓地再翻页道:“郭大人当初来京城需要打点人脉,也曾管们大小姐借笔,如今大人高升,可坐享其成也不是们小姐,这笔钱也得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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