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棠看崔行舟不高兴,连忙过去拉他手,跟哄小孩子般摇晃着:“哪有不耐烦,不是怕自己耽误王爷正事……呐,会去逛棋画铺子,买套碧玉棋盘给你,想想也好久没有给你买东西呢!”
碧草在旁看着,觉得自己女主子跟哄骗小姑娘溜子般,油腔滑调惯拿东西哄人。偏偏高大英俊王爷好像很吃这套,被王妃这哄,脸上倒是缓冰碴子,略微泛暖回春。
于是游历油炸糕摊位后,马车便要前往棋画铺子。
可就在这时,有人带着仆役骑着马儿路追撵过来,看见王爷好像寻到失散多年亲人般,热泪盈眶,带着哭腔从马背上翻下来道:“王爷可
崔行舟皱眉道:“你要知道你现在大着肚子,街上东西不干净,要少吃,今日就是最后次,以后想吃什,府里有糕饼师傅给你做。”
眠棠耐着性子道:“有些小吃,府里做不出那个味儿,比如这炸糕,必须带着老油味道才好吃……这里离兵司很近,你已经好几日没有去兵司,要不要去看看?”
崔行舟脸有些臭,居高临下地瞪着柳眠棠:“你不愿意陪你?”
柳眠棠心虚地咬口炸糕,心里说道,有那点点……
跟北街那个完美相公相比,总回家夫君当然也很好,但是总挂在她身边王爷就让人有些抓狂。
打从入京之后,眠棠并没有觉得自家王爷变忙碌起来。
若是跟以前在西北,或者是眞州相比,现在淮阳王可以说更像吊儿郎当不事生产纨绔子弟。
因为之前忘山寺那场风波,崔行舟居然腆着脸跟万岁请长假,说是王妃受惊不小,他须得在家相陪。
因为皇帝女人是这场乱子始作俑者,虽然崔行舟要求歇息要求端不上台面,也不能不给假。
于是这几日王爷都不必去早朝,更不必上衙署,只日日陪着眠棠晨时画眉,院中赏花,时不时还要逛逛街市。
柳眠棠向来自由惯人,就算现在贵为淮阳王妃在应酬交际那些个贵妇之外,也有些自己事情要做。
比如说打理下京城新买四家店铺,还得核对下新开镖局子账目,再来安排下仰山旧日弟兄们日常。
有几个兄弟遇到合适姑娘,可惜家里没有爹娘,都得由着她张罗婚事呢!
可崔行舟在身边,许多见不得光事情不是都要被他瞧见?
看着眠棠心虚眼神,崔行舟已经猜到她答案。只用巾帕揩拭下她嘴角:“难得清闲几日,等过两天只怕要忙得不见你。你居然还敢跟不耐烦!”
眠棠绷着脸立在炸糕摊位前,看着塞满豆馅糕点点地在滚油里鼓起,再被翻面儿,滋啦啦作响……她实在是忍不住,终于跟身边男子道:“王爷,觉得总是黏在处,也并非夫妻相处之道。”
淮阳王咬口刚买炸糕,觉得又油又甜,微微皱眉,答非所问道:“以前不在时,你便总上街买这些吃?”
眠棠瞪他眼,扭头不说话。旁碧草小心翼翼道:“王妃并不总买这些,她前些阵子更爱吃凉糕……”
淮阳王听瞪圆眼睛,低头问眠棠:“就是你坏肚子那几天吃凉糕?”
眠棠这次不瞪淮阳王,改瞪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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