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气得词穷,拿长指指着柳眠棠拼命点着,最后倒是缓缓地笑开,抬手解开衣领,卸开腰带子。
眠棠警惕地看着他问:“你要干嘛?”
崔行舟将长袍狠狠甩在地上:“陆大当家赏肉吃,若不多吃几块,岂不是不识抬举?”
眠棠臆想分手前依偎温存,可不是这种大口吃肉架势,于是顿时结巴道:“谁……说要干这个?们俩不是正吵着要和离吗?你把衣服穿好……哎呀……”
下刻,饿七日凶狼钻被窝子,将眠棠余下话全都吞噬得干干净净。
他既然还没在和离书上签字,便还是她相公。就算和离之前,也要好好相依偎会,让她闻够气息,牢记住他模样后,再别两宽啊!
当初她跟他闹着分开时,他不也说,突然分开会抻得人心疼,最好缓缓地分,彼此都慢慢适应着来。
想当初,他俩分得就很不错,她都快差不多适应,可他偏偏缠着她签婚书,弄得她食髓知味,现在越发上瘾。
怎到她犯错时候,他说分便分?天理公道何在?
崔行舟不敢使劲,怕扯着他,却无奈摇摇头,略带嘲讽道:“以前就该发现你这死皮赖脸劲头跟陆文个德行,甩都甩不掉,缠上便不放……”
不像挨打样子。这夫妻间哪有舌头不碰牙?般也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情。外人若是掺和多,反而不美。
于是她便不放心地又叮嘱着崔行舟要让着眠棠些,没等孩子作妖作没,再后悔也来不及。
等崔芙走,屋里狼藉也都收拾干净。
崔行舟缓缓气,冷着脸扶着眠棠躺下,让她歇歇腰身,眠棠依旧放心不下那页纸,跟他叮嘱道:“除孩子那项,其他都好说,其实孩儿跟长到十三岁,再回王府也是样,总不能让他从小就没亲……”
崔行舟替她盖着被子,然后将俊脸压得极低,鼻尖贴着她,尽量用不大音量跟她说话道:“柳眠棠,你今天再多说个字,便将牢里那四个反贼开膛破肚,,bao尸荒野。”
直守在房门口下人们,见屋里不再传
虽然明知道他说得是两军对阵缠斗法子,可是这话也太伤女孩家脸面。
饶是柳眠棠想不说话,都忍不住小声反驳道:“别欺负失忆记不得,这可都是跟你学,你当初不也这死皮赖脸地缠着嫁给你吗?”
崔行舟俊目眯得像两把长刀,淡淡补刀道:“那不是看你嫁不出去,可怜你,才收你吗?”
这下子,眠棠眼睛瞪圆不干,猛地甩崔行舟手,抱拳道:“那先谢谢王爷您收留之恩!不过……扒着床沿不放时候,王爷您可不是这高风亮节啊!倒像是街边吃不饱叫花子,偏来被窝里讨肉吃呢!”
崔行舟面色紧,这等逗嘴皮损人功力,他哪及得上在北街婆子堆里历练柳娘子?
眠棠看出他眼神是认真,里面腾腾杀意逼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看柳眠棠终于安静后,崔行舟起身便要走。
可是眠棠却把拉住他手,红着眼圈就那看着他。
崔行舟尽量平和道:“拉着干嘛?撒手?”
眠棠牢记住他威胁,个字都不说,可是手也不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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