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个冲着他吹胡子瞪眼还是他王妃吗?倒像是那个仰山上说不二大当家要拿他问罪。
平时些小事情,他怎让着她宠着她都行。可是还养着那帮仰山余孽是要干嘛?
就像那张夹在账本里休书样,她是要给自己留个后手,随时要跟他和离再上山落草造反吗?
想到这,崔行舟猛地起身,抬高嗓门道:“柳眠棠!你看看你说得像什话?不过是几个昔日
崔行舟眯眯眼道:“什意思?”
“不曾干涉过您兵司事情,凭什王爷要管弟兄?”
她直以为仰山为匪事情已经过去。只是没想到崔行舟虽然原谅自己曾经是陆文事实,可是心内依旧嫌弃着她那段经历,竟然没跟她到招呼就径直遣散仰山旧部。
时间,柳眠棠胸口都要被气炸,直直瞪向崔行舟。
淮阳王今天喝些酒,微微有些上头,只蹙眉道:“你都认是年幼无知行差走错,那便要断得干净。你以为不知道那什叫陆义,按是什心,每次看你时都直勾勾。当初就是看在你面子上,才饶他们狗命,已经是法外开恩……来,跟摁摁头穴。”
他们揩拭屁股,他们走也好,也省得再麻烦王妃……”
碧草说到半看眠棠冷冷瞪着她,便吓得不敢再言语。
到入夜时,微醺淮阳王终于回府,当他下马车时,立刻便有人禀报王妃问询镖局事情。
当淮阳王回屋时候,小熠儿刚刚吃完奶,鼓着小脸呼呼睡得正香。眠棠身着宽袍,衣领松垮,长发在肩头侧倾泻而下,纤细手臂正抱着胖嘟嘟婴儿,昏暗灯光里,自是派妩媚诱人之色。
可惜美人绝色,瞪着他眼睛却是冷冷。
柳眠棠习惯性地伸手要去给他摁,可是手伸到半,又堪堪收回道:“他们被放,乃是皇帝大赦,就是免前罪,哪里还需王爷开恩?陆义是兄弟,他看眼神,可比您至交赵侯爷看眼神要恭敬多!”
崔行舟听着这话特别不是味道。
说实在,他这个王妃脾气越发见长。以前在北街小院里时,面对相公毕恭毕敬。后来去西北也还恪守妇道。
但是后来,他欺骗她把柄落在她手里后,柳家这位大姑娘看他时,就有些鼻孔朝天。
再后来,她隐瞒自己为匪经历短处也被他攥住,她才重新捡拾起北街崔家小娘子谦卑,拍马溜须好阵子。
淮阳王镇定自若地任着丫鬟解衣袍,净手漱口换衣之后,坐到眠棠身边,小心翼翼地接过熟睡儿子交给奶娘后,才回身揽住眠棠道:“听说王妃今天升堂?还要点天灯来着?门房可被你吓得不轻,据说当时都尿裤子。”
眠棠忍着气儿道:“敢问王爷,可是您让府尹封镖局?又不让镖局兄弟来寻?”
事已至此,崔行舟也没有抵赖,只点头认。
“你如今已经是王府王妃,那些仰山前尘往事也跟你尽没关系,养着他们反而受牵连。他们也是有手有脚,还需得人来养?”
柳眠棠慢慢扳直身子,道:“那再问问王爷,无论是朝堂,还是军营中事情,可曾干涉独断过您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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