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里,最后竟然是她先体力不支,哭喊着自己是小狗子,求王爷且饶她。
崔行舟热汗淋漓地捏着她脸颊道:“这次若轻饶你,下次说不定便要穿着薄衫给人家热舞诱敌去!明日里给写上份千字求恕书,细细地想想该如何做个贤德端雅王妃!”
眠棠累得魂儿出七窍,不能他话说完,歪脖子便睡着。
到第二日,崔行舟都要出门,眠棠却还没起床。崔行舟推着眠棠道:“不是说要每日给打发髻吗?还不起?”
眠棠在被窝缝里露出只幽怨眼儿:“今日要动笔写大文章,拿不
不过听崔芙担心眠棠挨打这节时,李大人真觉得自家娘子想多,只温言道:“王爷不是那样人,你那位弟妹……也不是个能挺着挨打。那院子里不是没有传来踹盘子砸碗声音吗?应该无大事。今日难得晚风舒畅,你多吃些,来北海才多久,竟然瘦圈……”
说到这里,他又对锦儿道:“锦儿,你先少吃些,留留肚子。这次出海,顺便命人给你抓笼海螃蟹,灶上正烧水蒸,你娘这几日体寒,不能吃,会便全是你!”
锦儿很爱吃螃蟹,听这话,两只眼睛都晶晶亮,立刻不再吃,只伸着脖子等螃蟹。
崔芙听却脸色红。这几日,正好是她小日子,确是不能多吃寒物。难为他个大男人,连这个都记得。
有时候婚姻如水,冷暖自知,她也是因为二嫁才有比较才知,当男人满心满眼都有你时候,你点子细微变化,都会被他记在心上。
崔行舟自问剿匪这多年,还真没遇到过这明目张胆地在他眼前挑衅。
今日不做实女贼子,岂不是要被人小看?
时间纱帐里传来眠棠娇滴滴声音:“你几日不会,都想死你,却回来便凶……哎呀,怎又咬人?”
接下来便是嬉笑细碎声音不断。
再说崔芙,之只见弟弟怒踹着宅门进来,把拖眠棠走,也担心不已。有心想过去劝架,偏偏行舟还让人守着房门,害得她没法上前。
她初来北海时,还有为不适应坏境而隐隐生出悔意来。可跟李光才铺盖卷和在处,被他处处体贴着,那些屋舍吃食类苦楚竟然也能品出丝丝甜。
现在崔芙才有些明白,为何眠棠当初来到北海,看着残瓦破院,却能坦然面对原因。
跟真心相爱,又能互相扶持人生活在处,日子大抵是不会变得太差。
想到这,她倒是略略放心,觉得弟弟院子里应该不能出什大乱子来。
再说眠棠,真是有些怀疑北海水土是不是养男人,怎自己夫君似乎越发地精气勃发?
等到晚上,也不见行舟与眠棠出来食饭。
这时李光才也从军营里回来,于是便干脆在自家小院子里支桌子,家三口吃饭。
崔芙替李光才边夹菜道:“行舟怎发这大脾气,他……不会打眠棠吧?”
李光才回来时,也看见踹坏房门,几个小厮正在那上板子钉钉子呢。
他倒略知道些隐情,虽然不知眠棠施展美人计细节,但看着王爷气成这样,大约是这位陆文大当家手痒痒,在解救赵侯爷时,做些不符合王妃身份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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