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有些离不得这杯中之物。酒壮怂人胆,乃是上古流传下来至理名言。
杯酒下肚,赵泉哽咽地问崔行舟:“行舟,你毕竟也是多年至交,你就能狠心不管,只看着死?每次到给你爱妃施针日子,……都哭上半天才能出门。这边拿着针,她那边单手玩着匕首。有次,不过是略微在穴位上用用劲儿,她便将那匕首刺入手缝里,差点点,手指头就断……想母亲,要回家娶妻生子,呜呜……”
这话都没说完,赵泉已经是哽咽得嚎啕大哭。
李光才没想到镇南侯只杯酒下肚,就这般失态,赶紧边劝解着泪湿长襟侯爷,边让兵卒熬煮醒酒汤来。
崔行
说实话,这次回来王妃,看人老是目露凶光,而且极其不听人劝,真是累死李妈妈也没辙。
最要命是,唯能镇压得住王妃王爷,最近也不常回府。
因为谢大匠差点被倭人所杀,加之被崔行舟刀架在脖子上恫吓番后,人变得老实对,造船速度也加快。
而寇岛那边海域也加大巡查密度。淮阳王立意不叫这帮倭人逃回东瀛去,赶在台风季节来临前,要跟鹰司寺来场生死之战。
鹰司寺可不光是掳走柳眠棠,他还让柳眠棠彻底忘记与自己过往。这种痛苦便如千刀凌迟般,不停地折磨着崔行舟,也让他心里腾起万张杀意。
时间,柳眠棠更加好奇自己当初是如何选崔行舟嫁人。
而赵泉问脉之后发现,眠棠血脉照比先前倒是畅通些,却还有些淤堵滞气,定是血块移位,这也许就是眠棠遗忘与崔行舟相处三年时光原因。
这柳眠棠失忆,也并非日两日。以前赵泉也提出开些化瘀活脑药来调理下眠棠失忆症。
可是刚开始时,是崔行舟压根没把这落江女子放在眼里,懒得为她多费功夫。
而后来,淮阳王又因为嫉妒之心,怕她舍不得先前男人,更不愿她回忆起来。
不过他不回府,可不光是因为公务繁忙。现在每次看到柳眠棠看着他陌生眼神,还有刻意地闪躲动作,崔行舟心里都堵得厉害,公务之余也更愿意在军营里找来大头兵们摔打消磨。
毕竟就算回去话,柳眠棠也不许他跟她共卧床,与其堵心,不如避而不见。
不过原本该给柳眠棠施针赵泉居然也常来军营里窝着,这次还烫壶酒,自带食盒子,要跟崔行舟和李光才三人共饮。
淮阳王如今就是见不得赵泉闲着,便眯起眼道:“镇南侯,你是不是又有些惫懒?王妃病可好些?”
镇南侯给自己倒杯酒,不用下酒菜就饮干杯。
但是现在,柳眠棠竟然股脑地将他淮阳王忘得干二净,真是叫崔行舟百爪挠心,刻都不能忍。
于是赵神医洋洋洒洒地开三副药方子,又将针灸,热敷日子都排布上,看看三管齐下能不能效果更好些。
可是在眠棠看来,这简直就是变相酷刑。她能吃能睡,又不觉得短缺什,凭什要喝苦药,被针灸?
也许是当初手脚受伤时,吃太多煎药缘故。眠棠是闻药味就不耐,压根喝不进半滴。
李妈妈带头软声细语地劝,可就是不见眠棠老实点头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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