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果真如此,若是自己不箭射不出,淮阳王只怕要成为阿寨土司上门女婿!想到这,眠棠觉得心肺都气炸。
想想她如今顶淮阳王妻子名头,却连人影都看不见。他倒好,跑到溪水边,穿着单薄,敞胸露怀撩拨人。
崔行舟刚要张嘴说,便听柳眠棠冷冷道:“王爷您真是不够谨慎。军营之侧岂能容人这般随意靠近?难道不怕这些女子里参杂细作?那位土司之女应该也是有备而来吧,竟然乃能主动认出王爷。倒是来得不是时候,影响王爷您喝认亲酒。”
崔行舟听得皱眉:“什认亲酒?”
柳眠棠这时慢慢甩开他手,字句道:“北海有部分村寨有送酒招夫习俗,她们会在敬奉情郎酒里加入火蛇草汁水,人饮后,就会情难自已,仿佛情动般……”
崔行舟还真不知道,北海村寨女子这大胆,居然敢明目张胆地给男人灌下作之药。
他转头冷冷瞪莫如眼,淡淡道:“知道该如何做?”
意进献自己熬煮米酒!”
旁莫如听,连忙对崔崔行舟道:“王爷,那阿寨便是出产油木木料那个村寨,们这几日都从那里运木料修船……当地习惯,对待贵宾都要敬奉米酒。”
崔行舟听,便挥挥手,让莫如去接过竹节酒。他虽然不想喝,不过既然当地有这等子风俗,他便也入乡随俗好。
可就在莫如过去接时,支利箭直直射过来,下子便将那酒给打翻,吓得厝央啊呀大叫声,
崔他目光方才扫,便扫到对面土坡上俏立着女子,她正端举着把小弓,看上去杀气腾腾。
那莫如见自己差点闯祸,只吓得赶紧缩脖子,瞪眼叫人去扭那个叫厝央女子,再查看下方才那些女子分给众位兵卒酒是否有问题。
崔行舟倒是觉得眠棠误会自己。就算他刚才让莫如接酒也不会喝。每次行军,他在吃食上都很注意。不过……眠棠如何知道这里习俗?
眠棠当然知道,家里书架上几十本关于北海地志树,都被人用娟秀小字细细标注上,尤其是当地女子往村寨里勾搭异地情郎那节,更是红笔花圈,旁边是行血红小字:民风沦丧!当每日去军营送吃送喝,杜绝放浪女子近身!
眠棠如今也知道,这都是自己写下字。如此圈出重点,若是放任着不管,竟让向追究做事有始有终眠棠有种前功尽弃之感。
所以昨日听崔芙提起军营外溪边女子越聚越多时,眠棠便知,应该是自己这些日子没有带着侍女去军营熬制凉茶示威缘故。
他立刻站起来,将手里马鞭扔甩给身后莫如,大步流星走到土坡上。
“出来怎不戴纱帽,仔细脸儿被晒红。”
看到眠棠来看自己,崔行舟心里登时有些雀跃,竟然顾不得责备她方才鲁莽之举。
可是眠棠似乎很不高兴,越过他直直看着那个热情奔放土司之女。崔行舟倒是知道柳眠棠毛病,无论遗失哪段,都是天生醋坛子,便拉着她手道:“她只不过是敬奉酒水……并不认得她。”
眠棠直直瞪着拉自己那只大手,强忍着没有甩出去,抬眼看着崔行舟问道:“你常领人来这里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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