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棠那时才知,原来这位看着云淡风轻谪仙其实就是个醋坛子,只是吃醋角度有些跟人不同,小肚鸡肠却与俗人无异!
偏偏她还很喜欢他吃醋样子,想到这,忍不住轻轻搂住他胳膊。他还没睡,也翻身搂住自己,不过他肚子却传来阵肠鸣声。
晚饭时,他因为担忧母亲,也没怎吃,此时夜深,听着他肚子叫,眠棠又心疼下,轻声问:“你饿……明晨要出发,李妈妈好像备夜粥,好起早吃……芳歇她们都也睡下,要不要去给你舀碗来?”
崔行舟确是有些饿,于是干脆起身,跟着眠棠起去厨房。
北海宅院不大,也就是走几步而已,倒也不必折腾吓下人们,毕竟第二日还要连续赶路呢。
说完,她便起身,想要回转,可是走几步,见崔行舟依旧不动,只靠着桌子似乎在沉思着什。
眠棠便又回去拉着他手,将他拽回到寝室里去,然后两人相拥躺下。
今日他惊闻母亲染重病,本就心情不佳,如今又发现个“嵬先生”,想必夜都不能睡。可是明天他们还要赶路呢,眠棠倒是真有些心疼崔行舟。
初时,她虽然对他感到陌生,可是就算记忆不在,夫妻这久,那种生活诸多小细节上契合便足以叫人心安。
譬如他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鹰司寺劫持她后,可有做什。
整顿下内务,将所有粮草官律换下,又加盖几处障眼粮仓,才算是止消息外泄。
万岁曾经也收过这样画?那他可也认识作画“山鬼”?又或者暗中与鹰司寺勾结会是万岁?
想到这,崔行舟眉眼间都噙满寒霜。
他本以为刘淯在民间颠沛流离,当懂民间疾苦。可若是刘淯为除掉他,而如此煞费苦心,甚至利用倭人借刀杀人话,那也太不堪!
如今事情还没有定论,他不愿意下往下深想,将大燕九五至尊想得太过不堪。
因为大灶还有余火
后来她好奇地问他,难道不吃醋吗?崔行舟却淡淡道:“你现在不是回到身边吗?所以他对你有何冒犯都不重要,无论做与没做,都不会让他活……”
这话听得眠棠眼睛晶亮,觉得淮阳王倒真是个不拘小节,顶天立地男儿郎。当然,她也不会定污名,只说鹰司寺为人倒是君子,对她直以礼相待。
可她解释完,崔行舟反倒吃起醋来,直问柳眠棠这般夸他,是不是觉得鹰司寺斯文又英俊?
柳眠棠也是时没想开,竟然说实话,她确向很欣赏彬彬有礼男子。
结果话音刚落,崔行舟便用种想掐死她表情凶狠地吻住她……
只是时间,脑子里浮现着许多凌乱线头,需要慢慢梳理对齐……
不过,他倒是淡淡纠正陆大当家件事情,:“他如今已经贵为九五至尊,你不可再直呼他名姓。”
当初因为他吃醋,眠棠便哄着他,直说绝不再提刘淯名字。可是现在,女山匪陆文刚刚冒将出来,重现江湖,说起话,也是肆无忌惮。
崔行舟少不得要纠正下她,免得被有心人听做文章。
柳眠棠却洒脱笑:“你不说,都差点忘,如今已经是几年过去,切都不似从前,得道也早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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