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棠道:“皇后问,此番王爷你又立新功,希望万岁赏赐些什。便学你事先跟讲,跟皇后直言,你身为异姓王爷,已经到为人臣子荣宠顶尖儿。若是再封赏下去,恐怕折祖上福荫,对于您来说,封王封侯也不及回乡侍奉母亲,颐养天年快乐。若是万岁心疼王爷多年征战功劳,倒不如让王爷归乡,做个散仙闲人,若边疆再有危难之时,王爷也定然会重挂战甲,静候万岁召唤。”
这倒不是搪塞皇上,打消他疑心之言,而是崔行舟真心话。
他也算是从外乡步步走来,登上大燕朝堂成为肱骨之臣。可是权力倾轧与勾心斗角,真不是崔行舟所爱。
有道是伴君若伴虎,他骨子里,其实如他对朋
她柳眠棠所要,从来不是什金山银海,坐拥江山,而是挚爱之人,肯与她并肩,赋予项背那份信任。
只这样,刘淯穷极生都给付不起!
刘淯脸色顿时变得灰败,他眼睁睁看着眠棠规矩行宫礼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皇后寝宫走去。
这次,刘淯知道,他眠棠,那个在海棠花下冲着他甜笑女子,真再也回不来……
那日眠棠从宫里回来,跟崔行舟起吃晚饭。
到绥王派人暗杀她,更没有算计到她跌水失忆,将他忘得干净后嫁给别人。
刘淯听眠棠话,阵沉默。
聪慧如她,猜出他当时真正想法,也不足为奇。
只是刘淯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什,语气转硬道:“成大事男人,当心怀天下。朕身兼光复皇室崔家重任,只能力前行,难道你真认为,直在仰山为寇,就能恢复朕父王名誉吗?就算是崔行舟,若是站在朕立场上,也会作此决定。”
柳眠棠缓缓地摇摇头,略带遗憾怅然地道:“在寇岛磕脑子,被他救回时候,心里还真想过要重新找你,让你好好解释下当时误会。可是……后来,这个念头便不见……”
崔行舟看她吃得甚急,边替她夹着红烧肘子皮边道:“不是在宫里跟皇后同用饭吗?怎还这饿?”
眠棠无奈地喝口汤道:“临入宫时,李妈妈耳提面命,叫牢记规矩,就算摆着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呀。”
崔行舟笑笑,道:“还是李妈妈解你,直说你在宫里必定吃不踏实,带着厨子给你烧几样可口饭菜……那皇后跟你可说什?”
眠棠道:“刚开始无非是些抚慰亡父之类话,可看皇后倒不是真悲伤,所以又聊些别。”
崔行舟看她眼,问道:“哦?聊些什?”
刘淯听这话,用力地握握拳,身为帝王面,让他对崔行舟颇多倚重。可是身为男人面,对于他横刀夺爱,始终也难以释怀。
“他做什,哄得你舍不得离开?”刘淯字句地问道。
眠棠笑笑:“他什都没有做,只是明知道是个记不得与他恩爱之谊,只记得曾经与他生死交战女匪头,可是每日里他与同榻而眠时,都睡得深沉,毫无防备得像个孩子……”
刘淯阴沉着脸,却听懂眠棠话里意思。
就算明知道柳眠棠失忆,又身怀杀人武功,可是崔行舟却从来没有避忌试探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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