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还有些不放心,又问道:“那条船上人会不会留有后患?”
他指是苏家船,若被人知道世子帮衬反贼曹盛,干系太大,梁州王府上下都要陷入危机,少不得些雷霆手段。
他那向来是个杀伐决断干脆少主人听,顿下,然后道:“无碍,她并不知是谁。”
听小主人这说,庆阳也不再坚持,只拿起旁衣衫服侍主人穿上。
这绣满牡丹长衫华贵刺眼,式样浮夸地将韩临风健硕身体妥帖遮掩,乌黑长发也打繁复细辫拢起,再戴上金冠,英俊脸上扑层不相宜细粉,唇
从此韩勖这支成帝王正统。
他虽然趁乱篡位,但因为有皇帝侄子退位书,名正言顺,转手封灰溜溜回来魏宗帝个圣德太皇封号。
接着新帝又将本该即位太子放逐到不毛之地梁州,做个闲云野鹤北镇王爷。
这样来,叔侄禅位,团和气,写在史书上都很好看。
只是那梁州被险山环绕,且周围重镇把守,仿佛瓮中之鳖。魏宗帝当初被迫退位,心里憋团郁闷,禅位第二年就得重病在京城过世,临死前,病榻无儿女送终。
公这次出京,是跟几个王侯贵子来淮西县垂钓游玩,谁知他无意中看见囚车押送老相识曹盛后,居然夜里潜行,安排人声东击西后,以身犯险,将曹盛救下。
这样行为虽然江湖义气十足,可也太冒险!想到小主公居然在危乱中落单,庆阳又是阵后怕。
那男人正在包扎肩膀上伤口,不甚在意道:“此番行动有人泄密!幸好你们及时赶到,劫杀想要去京城报信密探……”
庆阳立刻担忧道:“小主公,若是如此,您处境岂不是堪忧?何不趁此机会赶紧离开魏都,免得被人胁迫……”
那高大男子这时微微转身。
于是到韩临风父亲韩任这代,先帝儿孙们算是在梁州这个地界养废,多是纨绔子弟。
按照老规矩,每代新王都要送将来继承王位儿子入京,美其名曰是修养学问,感受京城风情,其实就是扣个人质,考问品行。梁州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这儿子就要被推上祭坛。
两年前,韩任送自己嫡长子韩临风入京,开始为期五年求学。
正是因为他处境尴尬,侍臣庆阳才会替小主公大胆之举捏把冷汗。
幸而上苏家船这才得脱险,不过小主公要赶快回到出京同伴身边,将后续料理干净才好。
他五官深邃,因为母亲乃异族,所以长相似乎糅合些微异域血统。侧脸被灯光投下些许暗影,流畅线条仿若木雕刀刻,鼻梁高挺,浓眉下黑眸如鹰般犀利,半湿长发贴在脸上,带着些许异域野性,而那薄唇上浮出抹嘲讽轻笑。
“父王让入魏都为质,若走,大梁州便要陷于战火中……走?天下之大,吾等该去何处?”韩临风冷冷说道。
大魏在三十年前因为与北族战乱,当时主战魏宗先帝贪功上阵,在丘台被围足足二十日,载入史册成为国耻。
就在他被围之时,被迫写下让贤退位诏书,换得援兵驰援。
待得魏宗帝狼狈回去,被魏朝新党簇拥叔父韩勖取而代之。韩勖上位后成为魏宣帝,割让北地二十州国土,及时止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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