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两天,她收到舅舅书信。他受落云委托,去蜀地打探丁佩陈年往事。
恰好有舅舅位昔日同袍做蜀地小吏,查起来也方便很多。
最后,这二人托人路打听,竟然找到当初给丁佩第胎接生稳婆,那稳婆记得清楚,彩笺出生时,恰好稳婆大孙子也在日发动出生。
所以,她
那些香料商们都不愿意得罪苏家,看见落云问价,都将价格抬得高高。苏落云知道,她假虎皮算是被抖落下来,再也不好用。
好在最要紧几样原料,她已经买好,既然再买不到什,就可以打道回府。
田妈妈最见不得丁氏虚伪德行,又担心大姑娘方才动真气。等回到马车里时,田妈妈忍不住像姑娘小时候那样,安慰地轻轻拍拍落云后背。
落云知道田妈妈在担心自己,却只勾着嘴角笑,轻声道:“田妈妈,没事。”
她不是在安慰田妈妈,是真不太生气。
多……不过好在你也是苏家人,你母亲买,跟你买没什区别,家子互相通融着用就是……”
看来这两位商人经过丁氏番敲打,也醒悟到苏家家事复杂,干脆全都推到丁氏头上,争取两边都不得罪。
苏落云表情慢慢变得清冷,转头侧耳听着丁氏走出来脚步声,朗声道:“大夫人有心,放着妹妹嫁妆不置办,特意跑到这儿来搅局。”
丁氏故作不解,做出吃惊样子:“落云,你这话从何说起?好好家人,为何要搅你局?你许久不看你父亲,自然也不知铺子上事儿,宰相夫人也要嫁女,正好在们守味斋定批熏香,其中需要用到大量乳香珠,们铺上库存不够,这才急急带人来买……要不是这宰相千金陪嫁等不得,说什也要留些给你……”
说到这,丁氏目光流转,看看渐渐聚拢归来人群,又提高音量,长长叹息:“咳,你这孩子也是,闹着要开铺子时,口气那冲,气到你父亲,他到现在还生你气,怎敢背着他再帮衬你?要不然,你收铺子,别再胡闹,回去跟你父亲认错就是!”
经历人生大起大落后,她总算明白:只有不能反击人,才会觉得憋闷生气,而能出拳抗争,做咬人恶犬,不必狂吠壮胆,也能亮起獠牙扯碎切挑衅!
落云以前总是脾气外露,其实就是绝望得无力而已。
可是现在她为弟弟,也要磨尖牙齿,学会无情反击。
她之前特意拜托舅舅去查查丁佩往事,就是为给自己装副尖牙。
且让那丁氏耀武扬威,好好得意会吧。她大约不知,有场祸事正等着她呢!
这话出,周围人再次恍然:难怪好好富家小姐要自己抛头露面,样样地进货。原来是跟父亲吵翻,自己出来自立门户。
如此来,父女不和,若帮衬苏家大小姐,苏老爷那边不但不能领情,还会记恨上呢!
丁氏说完这些,垂眸斜眼听着周围人议论,便知自己要效果已经出来。
她满意笑,带着长辈亲切,嘱托落云常回去看看苏大老爷,便带着人,拎着所有乳香珠子得胜归去。
等她走以后,接下来采购中,落云几乎买不到什价钱适中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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