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风这说意思,也很清楚,他救下曹盛,乃个人义举,与北镇王府无关,更没有关系到什谋反阴谋。
至此之后,也无什后续,让她不必担忧陷入什变天谋反之中。
韩临风说完这些,看着苏落云似乎陷入沉思,只低头想着心事。
他早便着人打听这女子底细,也知道她有个关系要好舅舅,那位胡先生早年投身曹盛义军,后来因为家事南归,可与北地义军似乎有些来往,是个热血汉子。
他笃定自己说这些,这位落云小姐应该能够理解。
绪。日子照常要过,不去想,自可快乐无忧地过活。直到在十四岁那年,因为机缘巧合去北地二十州……那年正好闹旱灾,大魏遗民要将自己牧场让给铁弗贵族们,而他们则失去自己牛羊田产,只剩下破锅残帐,带着妻儿被迫迁徙。饿殍遍野,不再是个词,而是真切地呈现在眼前……”
他声音低沉,语带种远超年龄苍凉愤慨,似乎又沉浸在那段深刻噩梦般回忆里。
落云不说话,她虽然不曾见过,可是光想想也知那是何等震撼人心凄惨场景。
韩临风富有磁性声音继续道:“从那时起,才明白,为何许多志士念念不忘收复故土。也终于明白‘遗民泪尽胡尘’绝望无奈。然而,等韩氏皇族如今安逸守着淮南繁华,全然不提北地二十州。虽也随众过着醉生梦死日子,却暗自惭愧,觉得自己倒不如曹盛那样亡命徒……”
“所以……世子听闻曹盛被抓,便寻机出手相助?”落云轻声问道。
她这般聪明,也应该听懂他话里暗含要挟——若她想要举报此事,必定要考虑自己舅舅安危,毕竟舅舅履历也不甚清白,经不起考究。
而帮助义军……是要累及九族!
落云当然明白,世子虽然语调平和,就像他平日伪装那样,将所有刺人锋芒都包裹在温文尔雅中。
可旦她不识抬举,那他随后反制手段必定血腥而不留余地。
聪明人都不会扯破脸皮说话,她自从善如流道:“世子所
韩临风说道:“是,素日听闻曹义士义举,自愧弗如,后来又有幸与他结识,知他为人方正,揭竿而起,无关权势,只为心头腔热血。他若被押解京城,必定难逃死。北地之后便再无人高举义旗反抗铁弗人践踏。所以就算九死生,也愿意试解救曹义士……说起来,姑娘肯替在下掩护,也算是为北地遗民尽番心力。”
苏落云自觉戴不起这等“心为民”高帽子,不由得苦笑道:“世子说这多,究竟是为何?”
韩临风见她直不喝茶,便替她将凉茶倒掉,又续添杯,坦然道:“知姑娘你是奉公守法良民,今日直抒胸臆,并非想要博得姑娘同情,只是希望姑娘知道,你之间秘密,并非什祸国乱世歹事,而且时意气义举。并无反心,与北地之事也无甚干系。希望你不要自觉心中有愧,徒添负担,惶惶不可终日。”
苏落云眨巴下眼睛。她虽是女子,平日不甚关注这些,可受舅舅影响,也是知道曹盛其人。
他虽然被朝廷通缉。可是在百姓口口相传中,却是个侠肝义胆热血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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