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蒙哪有闲心管这些。他用手指着彩笺,还有丫鬟喜鹊说,如果敢将这事跟旁人说句,他就打断她俩腿!
然后他吩咐彩笺不许出府,老实在家呆着,他则急匆匆地往甜水巷子赶。
这路上,苏鸿蒙真是万般惆怅:家门不幸,他刚刚处置丁氏,家里长辈又给他安排相看几个女子。
他好不容易相看上谢家寡妇,正寻思娶这个县丞姐姐,帮衬自己早点重归仕途之路,没想到落云这死丫头居然丢这大人!
这路上,他是越想越气,进门时,都是踹着门进来。
算起来,她这个亲爹也算消息闭塞,居然是从彩笺嘴里,才知道星半点。
他早晨去茶楼饮茶,还跟榷易院以前个要好同僚闲谈来着,
当时他也听到六皇子宴客轶事,似乎在山寺那闹出什风波。
他还听得直乐,完全没有往自家女儿身上按。
结果彩笺却急匆匆地回家,将她在苏家小院听到学给爹爹听。
香草虽然跟着小姐在世子府过夜,可也不知道小姐和世子关起门说什,也是脸霹雳惊雷。
至于归雁,依旧认定姐姐吃亏,这才委曲求全嫁给那个浪荡世子。
落云于是又原封不动,奉旨撒遍弥天大谎。
说着说着,她自己竟然都觉得这事跟真样。
毕竟她跟韩临风隔墙私会事情,都不止两次,半夜起喝茶,雨天赏月都是有,细细想来,真有暗通款曲嫌疑。
待他见落云,复述彩笺学来话后,已经将脸气成猪肝色:“这……这到底是怎回事?你知不知道自己名声快要臭?这还只是影传,谁都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若真传扬开来,可怎是好?”
苏落云没有吭声,她吃晚饭就在为店铺拢账。
店铺账房每次都会将账目用小刀刻在竹片上,然后递交给落云,落云用指尖摸索竹片刻痕,就能知道进出账目。
她此时依旧吧啦着算盘,似乎不打算辩解什。
苏鸿蒙气得过去挥手夺算盘,下子将算盘砸个稀巴烂,他踹踹满地珠子,径自
临还问爹爹,姐姐昨日去山寺时,跟韩世子究竟发生什,归雁为何要操起板斧去砸世子府大门?
苏鸿蒙当时听得是两只眼睛越瞪越大,最后才醒悟过来,原来被那北镇纨绔拖拽下路旁竟然是自己大女儿!
“哎呀呀!哎呀呀……”苏鸿蒙当时气得是跺脚拍手,浑身乱哆嗦!
彩笺这时也是后知后觉,终于想明白。她捂着嘴哑然道:“爹,这……这可如何是好?她若是闹得满城风雨,……岂不是更嫁不出?她……她这就是在报复啊!又不是故意让她眼睛……”
说到这,彩笺又捂嘴,生怕说漏自己害姐姐失明事情。
如此这般,大家还是面面相觑,不太相信这离谱婚事成真。
等众人等出屋时候,田妈妈发现彩笺和她丫鬟喜鹊不见。问过看门小厮才知,那彩笺似乎要回苏宅取东西,带着丫鬟急匆匆地走。
苏落云听,便明白彩笺是干嘛去。
她惆怅地摸摸额头,看来今日苏家大门没得清闲。
果然,到晚饭时候,彩笺没有回来,苏鸿蒙又急匆匆坐着小轿子来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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