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丁家,那丁家舅舅也许是看妹妹再榨不出油水,成日惦记这她那点傍身钱,还让她赶紧改嫁,再寻个富户。
而且舅舅家在邻县,她个女孩家如何出城?
如今王彪胡搅蛮缠,父母又都靠不住,彩笺只能来求姐姐。
可是苏落云压根不想趟苏家浑水,她只淡淡道:“不过是个瞎子,如何能管得父亲。他若心里有你,自然会维护你周全。你让去,不免有些多余吧?”
那句“瞎子”说得彩笺心虚不已,她知道姐姐要嫁给世子,算是脱离苏家烂泥塘,可是她陷在其中,搞不好就要嫁给王彪那种混蛋……
反正他现在婚书在手,若苏家不给个说法出来,他便去击鼓鸣冤,让府尹大人为他断案。
这下苏鸿蒙可慌神,自是十八般武艺使上,连哄带吓,想让这王彪改主意。
最后两厢又吵起来,苏鸿蒙被那王彪打个乌眼青,待得最后,他也是胡子分叉蓬乱,仰在椅上喘不过气。
那王彪说得清楚,苏家女婿他是当定,既然大女儿有御赐婚配,那就将二女儿彩笺嫁给他。
反正彩笺模样也不错,虽然不及苏落云美,但好歹也不瞎啊。
谎来!
这是当他好欺负,糊弄傻子呢!
王彪当时在家里喝几两烧酒,听到媒人族叔这说,便气冲冲地拎着菜刀到苏家讨要说法来!
结果也是赶巧,正好谢家寡妇父母也在,正在验看苏家屋宅子大小。
被突然闯进门执刀大汉吓得不轻,又被他堵在厅堂里出不去,只能抱团缩在桌子底下,听着那醉汉喝骂砸摔东西。
彩笺想起丫鬟喜鹊跟她路上说话,心知姐姐对自己怨念太深,若想要她出手帮忙,势必要承认自己犯下错。
想到这,彩笺哽咽着磕头道:“姐姐……是错,当时真不该为陆家公子跟您闹,还伸手推你,……错,还望姐姐看在你乃血脉姐妹情分上,帮帮吧。”
苏落云这次终于停下手里算盘,嘴角挂着讥讽笑,冷声道:“这两年来,你和你身边丫鬟婆子不都是
王彪大闹苏家时候,彩笺又是拉着丫鬟躲在旁偷听,听到这个节骨眼儿时,那魂儿都吓飞。
彩笺可不干!她又不缺胳膊断腿,先前议两门亲也都是正经人家公子,缘何要嫁给这种乡野浪荡汉?
她不敢再听下去,便溜烟跑到甜水巷去找姐姐,听说姐姐去瘦香斋,又路来此。
苏落云听着苏家混乱,无动于衷道:“不是有父亲在吗?定能护你周全,你来求干嘛?”
彩笺再缺心眼,也知道父亲不甚靠谱,若是有丁氏在,她也不好意思来求姐姐。但是现在母亲丁佩日子也不好过。
幸好族叔带着人急匆匆赶来,总算是架住醉汉。
等苏鸿蒙送走未来准岳父母,好生宽慰他们通,又折返回来后,那王彪已经醒酒。
苏鸿蒙自然又要跟族叔好通解释,又拿韩世子书信,这才印证苏鸿蒙所言非虚。
苏大爷本以为陛下御赐姻缘名头能吓得王彪赶紧退亲。
哪想到,这王彪也是艺高人胆大,眼珠子转,立刻又瞪起眼,直说苏鸿蒙居然敢女二嫁,明知道陛下为她赐婚,却还要将她许配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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