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着,苏落云微微侧身,略垫垫胃,便也不吃。
可是解决吃,接下来便是睡。
韩临风意思是,二人暂且同睡床,反正他秉承君子,不越雷池就是。
苏落云客气表示不必,她睡地上就成。
新屋没有软榻,只有张宽宽喜床。这等新婚分床而睡,当然要避人,也不能叫侍女抬寝具进来。
现在新婚之夜,名正言顺,若世子不吃,被那些浪荡公子发现话,似乎会崩坏他维持甚久风流子形象。
没等她说什,韩临风走过去,挪开桌子,推门吩咐外面侍女端些吃食进来,然后关门道:“入秋太凉,这屋子里又没有软榻,谁睡在地上都不好,阿云若是信任,便同床夜,自当君子守礼,不会冒犯姑娘。”
落云不敢怀疑世子操守,算起来,她与他婚前独处光景,虽然不算太长,但是在落云认知里,韩临风私下里确是个正经人。
当满桌子菜肴摆上,落云也顾不得跟世子研究这夜该如何度过,自是先吃饱些再说。
蒸鱼鲜美,却有些多刺,韩临风便用筷子将鱼肉剥下来,放在小碟子里送到落云眼前。
没有将这婚事放在心底。
韩临风看看手里撩拨步摇珠帘秤杆,显然它已无用,便放到桌子上,也坐在红床上剥花生,还不忘帮着苏落云抖抖裙摆上花生皮,淡淡道:“不住这,要去哪里?”
苏落云赶紧起身,边抖抖身上花生壳边道:“那……是要去哪个屋子,还望世子派人给领路。”
他们之前是谈好,只是做对挂名夫妻,若世子要住新房,她当然得识趣搬出去。
韩临风自觉是得不到新嫁娘过来替自己宽衣解冠待遇,便自己解发冠,扔到边,慢慢说道:“阿云,你还记得们是陛下赐婚吧?”
韩临风又是喝醉酒,不甚爱动样子,她又不好叫丫鬟,只能自己摸索着拽床被子,再摸索着来到地上,寻块空处铺被。
时值刚刚入秋,白天虽然温热,到夜晚却有几分凉意。落云就算身上裹被子,也总觉得是哪里门窗漏
落云听着没有他咀嚼吞咽声音,却不断给自己夹菜,便问他怎不吃。
韩临风道:“饮太多酒,吃不下。”
那些狐朋狗友都是好玩闹,岂可放过这等日子,他虽然使法子将他们拦下,不让他们来闹新娘,可是作罚酒水却不能免,所以他饮得自然有些多。
落云闻着他身上酒味,心知他所言不假。
只是他现在难道就坐在旁看着自己吃?
落云被世子骤然改口称呼震慑下,从没有人这般叫她。看这称呼辈分,似乎排在馋猫阿荣左右,亲昵得有些透着怪异。
她刻意忽略下,接口道:“自然记得……”
韩临风沉稳接道:“既然是陛下赐婚,在新婚当夜,扔甩新娘独守空闺,岂不是在给陛下甩脸子?你也听见,那些人闹得很,大约夜里都会来新屋徘徊,你今夜要做做样子。”
这……确有些道理,若是陛下赐婚,就算新娘貌如夜叉,体若肥猪,也得横心闭眼睡睡。
何况她在外人眼里,还是被韩临风急色拽到路旁佳人个,而且因为肉太烫,貌似还没吃进嘴就被划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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