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瑶心里是很敬服自己这位兄长,她虽然在梁州短些见识,却不缺心眼。
如今在鲁国公府这遭,她也算是知道身边嬷嬷有多不识时务。
自己听个梁州老妪话,不光让外人看世子府姑嫂不和笑话,更因为自己受奚嬷嬷撺掇,味逢迎巴结峻国公府人,失北镇王府郡主矜持气节。
所以兄长话点到这里,她总算是止住哭,嘶哑着嗓子道:“原也怪不到嫂嫂,是不懂事,贪玩留下,自取其辱……能否劳烦兄长给父王写信,陈明今日之事,不必等峻国公府悔婚,们自己先解婚约吧!”
这话出,旁奚嬷嬷先惊,她觉得小郡主太孩子气,难道她不知王妃当年为攀上这门亲,花费多大气力?
外意思,又是将小郡主手委屈算在世子这门低配婚姻上。
若是当初他肯娶鲁国公府二姑娘,小郡主何至于被人如此奚落?
听奚嬷嬷这话,韩临风倒是撩起眼深看她眼,不紧不慢道:“你现在不光是要做郡主长辈,甚至连和世子妃事儿也都能管。就然如此,奚嬷嬷要不要上上韩家皇室家谱,彻底名正言顺做主子?”
奚嬷嬷原本是想借此提醒世子,有个这样世子妃,以后前路坎坷,带累满府。没想到世子居然开口斥责起她来,自然是满心不悦。
不过世子发火,她也只能跪下,依旧端着两朝元老架子,不卑不亢道:“老奴知道自己逾矩,可是忠言逆耳,为北镇王府,就算拼死,也要直言劝谏。如今因为那世子妃,们算是彻底得罪鲁国公府,连带着峻国公府也不乐意。世子若是不想办法让方二小姐消气,以后您和小郡主可怎在京城里安度?”
韩临风听妹妹话,却赞许地点点头l:“峻国公府当年定下这亲,也是老国公意思,并非峻国公夫妇乐意,你若能想开是最好,不过解不解婚约,也要两方家长商定,不是你能先定下。这几日你暂且不要出门,若是想要散心,可以跟你嫂子去京郊别院玩玩。”
这时,奚嬷嬷又想说话,可是韩临风淡淡道:“选买两船布匹还有药材家私,原本就是要送往梁州,这些东西金贵,若没有个知根知底人跟船,也不放心,就劳烦嬷嬷你走趟
韩临风也是被嬷嬷这死谏老臣架势给气乐,他轻笑两声,开口问向韩瑶:“今日世子妃找人叫你过去,你缘何不过去?”
奚嬷嬷又抢着道:“是老奴阻郡主,她当时正跟峻国公府大儿媳妇说话呢。”
韩临风靠在椅子上继续对妹妹道:“你远道而来,不知京城交际场合进退。你嫂子本好意想提醒你跟她起走,避开鲁国公府人。可是你身为府里主子,全然不能自己拿定主意,更不顾你嫂子好意。既然决定留下,你又受不得别人言语奚落,失态离开,哪里像个堂堂郡主?韩瑶,你觉得就算峻国公府不悔婚,你自己能在京城立稳脚跟吗?”
韩瑶不由得抬起哭得红肿眼,抬头看着哥哥。
听这气人事情,可哥哥依旧是宠辱不惊样子。她不由得想起父王惩戒少时顽皮哥哥,那长皮带子抽在少年身上,他脸上也挂着这样淡漠不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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