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风看着小苦瓜笑开,却忍不住俯身亲吻上她樱唇。
落云坐在椅子上来不及躲,只能任着他亲吻。她也不清楚,自己跟这男人如今为何会亲密如斯。
起初她只是敬着他,知道他另张隐藏面目时,便加畏惧。如今他与她成婚已经两月有余,朝夕相处中,又添说不出诡异亲昵。
虽则他并没有进行到最后步,可是自从彦县历劫归来后,两个人先前冷战也自动消融,变得似乎更加亲密。
最起码两个人现在睡觉时,是盖张被子。
虽然操心小舅子前程,但韩临风自己却秉承着上工如上坟般态度,正大光明地请病假。毕竟在被洪水困几天几夜,娇养如世子自然得精心调养番才可回工部。
这段时间来,他都带着落云在京郊静养,吃着老崔大锅菜倒是补身体空虚。
今日闲来无事,他提出要给落云画幅画像。
这次去彦县,他跟她分开这长时间,经常无以慰藉。以后再有公干,若是能画幅小像在身边,便能解相思。
落云起初不愿,可拗不过他,只能在书房雕花高背椅子上,手持团扇摆个规矩姿势,任着他画。
破格录用。虽然编修是个清闲差事,主管也是诗词歌赋,典籍编撰。
但这是正经七品官位,对于他这样少年来说,前途不可限量。
像苏家这种没有根基之人,入仕为官若无人牵引,不免会犯下错处。要知道,人情交际都是学问,有时候比书本典故难多。
可是苏归雁如今算是李归田正经门生,入翰林便有李大人指引,也算是顺风顺水,少许多波折。
就像韩临风所言,翰林院虽然也有从政翰林,绝大部分都是心扑在书本立考据书虫清流,跟那些朝中根基深厚世家也没什交集。
苏落云觉得自己先前将韩临风想得太好,什谦谦君子柳下惠?这世上断没有不吃荤腥猫儿!
入寒夜里,两个人依偎着取暖虽然很好,可是他总要做出些亲昵之举
韩临风嫌弃看得不仔细,干脆挪个桌子挨着她画。
落云虽然看不见,可总觉得他离得自己似乎太近,也不知道是自己脸上哪个痦子看不清,非要这挨着画。
待他长指突然轻轻抚摸上自己脸颊,落云无奈道:“不是说画像吗?摸脸作甚?”
韩临风将她嘴角挑挑:“脸上都没有笑,是要画个大苦瓜带在身边?”
落云噗嗤笑:“你挨得这近,怪不自在,要如何笑得出?”
这样环境,相对单纯些。
落云对于韩临风为弟弟设想周到很是感激。弟弟如今领俸禄,总算可以自立,她这个如母长姐,也能松缓口气。
韩临风虽然不是苏归雁兄长,却比亲兄长还要体贴周到。
不过听到苏落云说谢谢,韩临风却不甚满意:“为何跟这般见外。再说,还担心归雁恨阻他前程呢,他若能明白这番安排,便欣慰。”
落云坐在他书桌边,正挽着衣袖子给他研墨,听他这说,便笑道:“他虽然年纪小,又不是不知道好歹!他这小年岁若入要害官场,岂不是要被虎狼吃得肉渣都不剩?而且那翰林院里有许多他仰慕已久大儒,他欢喜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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