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苏落云打算待寿宴开席,吃上几口,领着韩瑶给老太君祝酒之后,便可以安静回府。
可是没成想,当郡国公府人引着她们入席时候,她和韩瑶居然跟恒王妃方锦柔坐在桌上。
当俞妈妈在落云身后小声提醒时,落云赶紧站起来,准备避让到其他桌子上。
这种场合,落座都需要按资排辈,能跟恒王妃在起坐,都是要好豪门世家。
于公于私,她跟恒王妃都坐不到处去啊!
老峻国公当时也不情愿,不过迫于形势,还是点头应下,让自己三子与小郡主结下亲事。
所以,也难怪现在峻国公夫人不乐意。这明明是自家公公不小心沾染狗屎,却要他们小辈来代为遮掩擦拭。
苏落云当时都听得直皱眉,觉得自己婆婆有些饮鸩止渴,为让女儿嫁入京城,简直不择手段。
如此拿捏人把柄得来儿女亲事岂会幸福?
韩临风也是沉默下,轻笑道:“你不解母亲,她向来是个迎难而上人,想做什,就定要做到,从来都不懂什叫做‘怕’。”
而那韩瑶,脸上被晒红晕已经消失,穿着也是符合着京城时尚。小郡主长得其实很是标致,可惜峻国公夫人对待这位未来儿媳还是不甚热情,只是替老太君敷衍收下贺礼,看都没看那盒子里呈是什东西。
可怜韩瑶花数日亲手缝制金线镶嵌玛瑙石百寿棉褂子,连在人前展示机会都没有。
许是感觉到小姑子落寞,苏落云与她落座之后安慰地拍拍她手,
这也是没有办法事情,她也是新近才从韩临风嘴里知道这门婚事隐情。
当年,北镇王妃出嫁以后,她父亲宗庆便从京城调任到不毛之地泰州做刺史。
她以为下人引错位置,连忙避让,可恒王妃却温柔笑道:“是让人把你排过来。虽然也不过年长你些,可是辈分却甚大,也算是你宗亲长辈,直不得跟你说话。正好今日,你
言下之意,北镇王妃虽然料想到韩瑶将来嫁入峻国公府难处,可她觉得这些难处都是可以克服。
脚底长茧之人,自然不畏惧荆棘之路。
可宗王妃似乎从来未想过自己女儿是不是跟她样强势人,而女儿又愿不愿意走走这路。”
也正是因为峻国公当年犯下大错缘故,峻国公府如今也是忍气吞声,迟迟不肯主动解除婚约。
所以如今这婚事就算僵持在这,北镇王府那边要是没有动作,只能任着峻国公府将婚事拖再拖。
这也算是明升暗降,不能不让宗王妃心生怅惘。她自小长在京城,可恨出嫁后,就算回娘家也不是京城繁华之地。
所以生下女儿后,王妃便处心积虑地想让女儿重新嫁回京城。
当时老峻国公恰好在兵部任职,负责北地内防,却因为时玩忽职守,在梁州地界遗失整整四十车军械。
当时北镇王也深知若是军械在他地界丢失,难免会引来陛下猜忌,所以也是动用当地黑白两道,费几许周转才找回军械,并且处置当时看守军械玩忽职守几人,压下消息。
可偏偏宗王妃以此做主意,宴请当时老峻国公之余,言语敲打,希望结成亲家,也好替他瞒住此事,不必上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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