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这次,她还没有成事,就被姐姐抓现行。当她被姐姐审时候,看着姐姐冒着寒气脸,真是怕极,也后悔极。
原来,姐姐以前不在意,是因为她争抢,都是姐姐不想要。
可是她若碰姐姐真正在意东西,姐姐会如母虎般亮出獠牙,不许人碰……
就在她抽泣着爬起时候,却发现田妈妈不知什时候,又回来。
她虎着脸瞪着彩笺,冷声道:“大姑娘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可知脚上泡,都是自己磨出来。你对大姑娘犯下那些事儿,也是蠢坏透!”
再说,她当时在苏家,也是陈明厉害,指出告官这条正路,也唯有这般,才能免得自己嫁入丁家那样火坑。
可惜她提议,无人肯应,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菩萨心肠泛滥?
所以就算彩笺拦马车哭得凄惨,落云也没有让人停下来。
彩笺这次来,还真不是丁氏指示,而是她对于父亲安排实在是绝望,每次想到丁顾才那张恶心脸,她都反胃得想吐。
无计可施下只能想法子骗过家里婆子,自己个人偷偷跑来求姐姐。
生常谈,求着姐姐为她想出路。
苏落云听,连骂都懒得骂。
当初她被彩笺推倒,落得眼瞎,彩笺私下里哭哭啼啼述说自己不小心与懊悔之情,让落云心软不再刨根问底追究。
彩笺要跟自己争抢陆家婚约,她也没有多计较,让给妹妹好。
后来种种件件,彩笺哪次不是以自己无心之过搪塞?
彩笺跪着抱着田妈妈腿:“姐姐是不是肯救?真不能嫁给丁顾才那样男人!”
田妈妈将手里张纸递给她,说出落云让捎带话;“大姑娘说,人这辈子关键是要自救。她不曾将自己眼瞎全怪罪于你,所以她努力自救后半生,并未怨天
从小到大,这家里最靠谱,最维护弟妹就是这个长姐。
曾经彩笺觉得这切都是理所当然,做姐姐就应该让着妹妹。
可是现在看着长姐竟然都不愿意见她,彩笺心彻底慌,只能扑在轿子后面哭喊:“姐姐,真错。你从小就疼。小时候去老家,们去郊田玩,田庄孩子欺负,还往裙子上扔泥巴,是你举着大石头追那孩子半里地,硬是将他砸躺在地,回去却你被父亲责罚,不给晚饭吃……半夜偷偷爬起来,从厨房给你偷吃……这些都记得。姐姐是糊涂,不该听母亲话,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你,姐姐,你倒是理理啊……”
眼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彩笺扑倒在地,脸上灰尘混着泪水,抹花脸,哽咽得不能自已,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哭好会。
曾经,她仗着父母宠爱,觉得抢姐姐也理所应当。当初她跟姐姐争抢陆公子时,也没见姐姐如此生气,只是风轻云淡地让给她。
可是这世道并不是谁弱谁有理。
彩笺被丁家无赖糟蹋固然可怜。当初若是径直找她这个长姐主持公道,自己定会心软,替她想个正经出路。
但是彩笺并没有,而是将算盘打到自己姐夫头上,甚至打算给她这个长姐捏鼻子喂屎。
人蠢点倒没什,就是怕又坏又蠢。
她对彩笺不是没有半点姐妹情谊,可惜这点情谊彩笺并不珍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