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肉,拿出来款待贵人,都能得笔好赏。
苏落云听这话,默不作声,扶着香草手,在院子里慢慢走圈。
院子不大,可是她绕走圈后,愈加笃定那股子血腥味确存在,只是被水汽冲淡许多。
因为失明,她鼻子较常人灵敏得多。既然小吏笃定没有屠宰鲜肉,那这院子里到底是什东西流过血,而且是大量血?
她越想越不安,最后便走到韩临风身旁,借着给他整理披风鬓角功夫,挨着他耳边耳语道:“怎觉得这驿站里有股子血腥味……”
前两天确下几场雨,可是雨后太阳还算温煦,早就将土地晒干不少。
这院子土照比别处湿太多,仿佛刚刚用水冲刷过般。
她又提鼻子闻闻,在片湿气中隐约捕捉到股淡淡血腥……
所以她笑着开口问道:“敢问厨下可有新鲜肉品?”
这段时间赶路,住宿好几家驿站都无什像样饭菜。全靠他们自己带腊肉来顶。虽然东西好吃,可是顿顿都吃这个,舌头也有些受不住。
这天下午时,他们又投靠两州交接处驿站。此处驿站因为夹在两山之间,略微荒凉些。
若这处不设驿站,般马儿跑到这儿,也没气力,必须要休息下。
当马车进驿站院子时,地上满是湿漉漉泥土。
庆阳下马就踩脚泥,忍不住低声骂起娘。
有驿站小吏走出来,迅速上下打量着鱼贯而入车马,眉头微微皱,复又跑进屋。
韩临风听眸光闪,他可知道落云这狗鼻子本事。
他当初受伤藏匿在苏家船上,也是被苏落云狗鼻子给嗅闻出来。
所以他虽然没有闻到什不妥,却十分相信落云感觉。
再抬头仔细查看四周,韩临风登时发现不妥之处——那门框和马厩木栅栏上分明有许多刀剑砍过痕迹。
而且木痕清晰,应该刚刚被砍过不久,再搭配地湿气
现在眼看要到地方,老崔存货也不多。
苏落云感觉院子被洗刷过,又有血腥味道,便大着胆子猜,这家驿站也许刚刚宰杀猪羊类,他们有口福,能吃些鲜肉。
可是她这问完,那小吏却又满是歉意道:“真是不巧,厨房米面刚刚见底,也许久没有什禽肉,还请老爷夫人们自行准备饭食。”
般情况下,不是大城驿馆,只提供车马住宿,像饭食类都有些供应不及时,般只有粗茶淡饭。大部分人在驿馆可以借用土灶柴火,自己烧饭吃。
所以小吏这说也没错,他们若是杀猪宰羊,断没有不拿出来道理。因为驿馆里饭菜,照比外面食肆可要贵多。
不会,他笑吟吟地跑出来,脸对不住道:“前些天下雨,院子还没来及用干砂来垫,请官爷多担待……”
苏落云这时被香草搀扶下马车,当她走入院子时,也感觉到脚下湿软。
习惯使然,她每当来到处陌生地界,都会借助别感官迅速解周遭环境。
声音、气味,还有湿度温度类,这些眼睛正常人几乎不会注意细节,却是她用来感知环境必要手段。
这次她也不例外,不自觉地提起鼻子细细闻下,同时心里升起淡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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