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看,原来这个女子眼睛不灵,心眼子倒是蛮灵,而这嘴是镶嵌铁齿钢牙?简直是要咬下块肉来!
“好个天纲常理!若再打,岂不是显得还不如你个小妇人懂事?”
到这里,那股子火已经被这个盲妇人强词夺理给冲散。
落云样子生得太好,便有些优势。
有些忤逆话,被丑人说出,可能会让人忍不住想
“你意思是,你们俩乃陛下赐婚,就打不得他?他在京城里那些荒唐,哪件拎出来,不能挨顿?”
落云继续道:“王爷说得对,子不教父之过。你确得教训儿子。可世子荒唐并非天两天,王爷若想管教,还需循序善诱些。现在嘉勇州危在旦夕,世子此番回来也担着兵部公职,不日便要往前线监督运粮,若是他身上伤势太重,被人看,以讹传讹,被人误会是王爷不满陛下赐婚,那便不好!”
北镇王眯起眼,这次他可以十分笃定,这个瞎姑娘确是在吓唬他,而且吓唬得是有理有据。
那“世子荒唐并非天两天”,是指责他向教子无方,咎由自取。何必现在做样子?
她又拎出韩临风担着兵部差事,又是在暗示世子并非他说得那不堪。
听着身旁传来皮鞭抽背噼啪声。
她以前听小姑子说起过北镇王抽打韩临风事情,不过那都是年少时事情,没想到韩临风路风尘仆仆地回来,刚进家门就挨起皮鞭。
她忍又忍,那皮鞭声太刺耳,就算男人没有出声,也能想象有多疼。
她忍再忍,最后还是忍不住,突然朗声开口问道:“斗胆敢问声,王爷您这顿打是何原由?”
北镇王也是气急,他知道自己这儿子抗打,手里压根没有留余力。
最后句“被人误会”,就是狠狠击打公爹命门。毕竟北镇王府家风就是缩起脖子做人,务求不招惹皇室猜忌。
想到这,王爷都冷笑出声:“你胆子可真大,难道觉得自己是皇帝赐给们北镇王府,就可以出言张狂?”
落云再次行礼,然后低头道:“世子虽然是王爷儿子,但也是相公。您自可以教训儿子儿媳,毕竟们是小辈,须得您时时指正。而自是心疼自己相公,看他被打,还不说话,岂不是铁石心肠妇人?这只是天纲常理罢……”
这次,北镇王爷都要被这新儿媳妇给气乐。他又重新上下打量番新妇。
原先他以为儿子不过是被美色迷惑,才会娶这小妇。
没想到,刚打几鞭子,身边那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盲妇突然开口。
他手不由得微微顿,沉脸道:“你们二人是如何成亲,难道心里没数?老子打儿子,须得什理由?”
落云稳稳道:“和世子,乃陛下亲自赐婚,皇恩隆宠无比。成礼时,虽然不能面跪王爷与王妃,却拜过天地,叩礼恭谨,不曾减礼数……王爷是因为没有亲自喝到儿媳递送改口茶,所以责怪世子吗?若是这样,儿媳会给王爷补上便是。”
王爷没想到这瞎姑娘胆子跟外表反差这大,他皮鞭子抽,旁女儿韩瑶都吓得如鹌鹑般缩脖子。
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小丫头片子,居然面不改色,搬出皇帝来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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