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活着,绝不叫你落入这等境遇。若是万真有这日……真正在乎你人,也希望你好好活着。男人名节若是需要女子死来成全,还不如他自己寻口井,跳进去淹死算!”
听到他恶狠狠地说话,落云微笑着寻声扑到他怀里:“谁想到你会这快回来,还不出声地吓唬人!再说,就是预备防身,你说得这般严肃,难道都成真?”
韩临风怕自己身上铠甲膈到她,在她脸上亲口后,就将她放到旁,然后站起来卸铠甲。
待脱得只剩内衫,他饿虎扑羊便要过来,落云却掩着鼻子道:“几日没有洗澡,臭死,快去洗洗!”
其实那股子浓郁男人味道并不是很臭,对于独守空闺多日人来说,甚至有些勾得人情动。
时间,他突然明白她惴惴不安,真不忍心再吓唬她,于是连忙出声道:“阿云,是!”
当熟悉浑厚磁音入耳,苏落云真是浑身松,忍不住湿润眼角道:“你又吓唬人?”
韩临风也是心疼极。
他直以为自己对这女子照顾有加,却从来不曾想,其实她为他付出,比他知道还要多。
她个人居住在异乡小院子里,明明感到害怕,却从来不说。直到方才她以为有贼人潜入那刻,精致脸蛋上挂着满是无助……
呀声响,似乎有人悄无声息地进来。
苏落云也没吭声,只是将手摸进枕头里。
那里有她新买把匕首。
自从上次在去营地路上遇险以后,她也心知,挨着前线,战事旦变化,临近村落顷刻间就会燃起战火。
韩临风不在身边时候,她在枕头底下便藏匕首。不是信不过看院子护卫,而是她习惯凡事做最坏打算——万这村落沦陷,又或者是有人想要绑架她威胁韩临风,她总要给自己留个最后选择。
不过落云总觉得还是洗洗要好。可是韩临风却把将她扯起道:“懒得叫丫鬟,你帮洗洗。”
最后,他甚至都没叫水,只在卧室隔间,就着苏落云昨夜用剩凉水囫囵洗洗,便又将她抱回到床上。
二人时缠绵到处。
这成婚时间久,那
若真来歹人,她拿着那玩具样东西,是要跟人拼命吗?
当他问起时候,落云却苦笑道:“个眼盲之人,除自己,还能伤谁?若真是山匪贼人进来,唯有用这匕首保全名节……”
她话还没说完,手里匕首已经被他把夺下,狠狠扔甩出去。
“你何曾是在乎名声?大约是顾忌你弟弟,或者是怕人威胁才会这般做吧?”他笃定道。
见她不说话,他便知道自己猜对。
她宁愿自断,也不能任着自己被贼人掳走,用来胁迫韩临风。
而且弟弟已经做官,若自己名节有损还被传扬出去,弟弟和韩临风就没法抬头做人。
可是门口阵喧闹之后,便归于安静,在目不能视人听来,仿佛有贼人潜伏进来,悄无声息地解决满院子侍卫样。
所以听到门传来打开动静,却无人进来,她忍不住从枕头下掏出匕首,藏着自己被子里。
可惜这时天色已经微亮,韩临风将她满脸强装镇定,还有掏匕首这点小动作看得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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