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袭击粮草营打算,裘振已经彻底湮灭。
所谓奇袭,得挑些软柿子捏。
可是现在山下粮草营,简直武装到牙齿。
那些瞭望塔有重兵把守,居高临下,览无遗。想要悄无声息地越过深沟,扔硝石炸营,几乎不可能。
不过裘振并不想放弃,若是此法不管用,他还有后备法子——将迁西粮草营韩临风劫持,然后细细审审这个草包!
也难怪裘振会这想,毕竟北镇王世子在京城和梁州名声都太过狼藉,而先前营地管理,也足以看出他草包本质。
如果这样人突然鸣惊人,不但能带队奇袭,还会排兵布阵,那只能是被夺舍换魂缘故。
任谁也想不出,这个臭名昭著纨绔,怎会有这等才干?
若是真,他岂不是多年来直韬光隐晦,扮猪吃老虎?那心机未免也太深沉可怕!
裘振相信自己在嘉勇州暗探禀报,那个韩临风自己不也是对王昀说,他是因为得赵归北相助,才侥幸将粮食送到吗?
定睛看,裘振发现粮草营营墙不但架高,而且墙体周围还添内外两道深沟,如果没有猜错,其中道应该放柴草和油。
旦有人突袭营地,有这两道沟可以放缓兵卒攻势,同时还可出现火墙,让冲锋陷阵之人燎烧成起泡猪皮。
而且墙四周有许多新架弩台,上面架着弩都是足斤重簧子,看着那乌黑笨重样子,射程和力道都会十分惊人。
营盘之内虽然看得不大真切,可是裘振分明记得,上次看时,还有懒散无序营卒们在晒太阳,闲扯淡。
而现在,片片兵蛋子正排着整齐队伍在操场上练习拼杀,有些兵卒甚至没有军服,应是新招进营盘。
就在裘振眯眼瞭望时候,派去山寺秘密监视探子也赶到:“也许有是因为先前兄弟们打草惊蛇,那山寺里人居然昨夜摸黑,走寺庙后门转移。不过们兄弟直紧跟着,就是再往南走,就不好跟,以后城门查访会更严。弟兄们等统领下步命令。”
裘振慢慢转身,复又回头看眼山下营盘,然后从怀里掏出封信和包药,吩咐道:“他们路转移,也不能不停下来歇息,曹佩儿玩心大,喜欢跟孩子相处。你寻些机灵孩子,嘱咐好他们,趁着曹家停留时候试着接近曹佩儿,寻机会将信和药包给她。
既然他们戒备森严,就只能从内部入手,那包药是药性强烈蒙汗药,只需要小包,就能药翻十几个人。
只要曹佩儿肯配合,将这东西下到那些看护她人饭食里,就定能将她弄出来。
若是她不肯,或者事迹败露也无妨,总要试才能知道法子管不管用。
虽然他们个个衣服不甚整齐,但烈日下操练却不敢拭汗认真模样,若说是阵前先锋营也不为过!
这才不到月余功夫,为何这粮草营却如此焕然新?这哪里是军需粮草营?简直是排布前线重兵营地!
别不说,光是看营地排布,就可以看出这是出自老辣熟将之手。
裘振原本只不过是想来看上眼,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他没有看在眼里粮草营居然发生如此翻天覆地变化。
……难道这等布置,也是出自赵归北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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