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栋看良久,再不认为韩临风方才话是小子狂言。
单从这沙盘看,他就做出这等细致入微准备,绝非两日功夫,可见韩临风方才之言,并非拍脑门说出胡话。
“你计划虽好,可是裘振岂能事事如愿配合着你?你怎知道,他下步计划是攻打哪里呢?”
韩临风稳稳道:“他是个土匪,与他几次交手,也算有来有往,堪堪平手,但是却对此人性情有些解。”
赵栋挑眉道:“他是什性子?”
韩临风抱拳道:“多谢上将军赏识,不过这次是来献策,而非求爵。”
赵栋眯眯铜铃眼,怀疑道:“献策,你有何良策?”
韩临风自是将心中想法说出。
当赵将军听完之后,眼睛再次睁得铜铃般大,久久没有言语。
在他看来,韩临风提出想法太大胆冒进,完全是热血青年异想天开,有些赌成分在里面。
当他回到大营时候,却发现自己营帐里多大盘蒙着布沙盘,而身戎装韩临风正守在旁等候着他。
赵栋跟这个后生晚辈也算是拐着弯弯亲戚,便免那些繁文缛节见礼问候,屏退众人后,问他此来何故。
韩临风也开门见山道:“不知上将军之前对吾之邀约是否还算数?”
赵栋看着韩临风刚毅脸,知道韩临风问是上次自己邀约他入自己军帐效力事情。
上次这小子可是回绝得很干脆,说他还没孩子,不能跟着起玩命!
韩临风笑笑:“个土匪出身人,自然是贪婪劫掠成性。想要探知他下步要攻打何处,并不难,只要舍得用饵,香得饿狼都不能回绝香饵,自然是饵在哪里,狼就在哪里……”
再说裘振,在惠城只差点就能杀韩临风,更是差点就掳走世子妃。
可惜天公不偏爱他,就是差点点,就功败垂成。
裘振身上受韩临风刀,幸好属下将他及时拖拽回船上,路狼狈,总算是及时逃出
“你想法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全无可能!”
韩临风伸手指指旁蒙着白布,然后道:“给上将军带些好东西,请将军观……”
说着,韩临风抖去白布,赵栋这才发现这白布之下,竟然是周遭几个州县沙盘图。
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这些沙盘做得几乎是完全复刻,细致极。甚至那城池上炮台工事,还有山峦中崖石山泉,全都完整呈现。
韩临风指指沙盘:“将军再看,还觉得说计划没有把握吗?”
于是赵栋脸严肃地问道:“看你媳妇不像要生样子……怎?你外面养妾室,已经给你生子嗣?”
韩临风被赵栋好顿挖苦,也不羞恼,只抱歉恭谨道:“只有妻,从未有妾。”
赵栋又问:“好好当粮官躲在后方清闲,不是很好吗?怎突然改主意,要来麾下效力?”
韩临风沉声回道:“惠城那场炸,实在是惊醒梦中人。等若个个躲在后方躲清闲,只等上将军带领好儿郎为国拼杀,岂能行?最后也只能落得妻女遭殃。”
赵栋觉得这话很是对心,终于赞许笑道:“你若能有这样觉悟就好……阵前正缺人手,你不妨先来做几日,容好好思量,才可安排你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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