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端着茶盘屈身福礼道:“父王,听闻有贵客入府,特意冲泡些太平尖茶来,给诸位大人品赏。”
说话人,正是苏落云。
她手里茶是刚刚冲泡好,可是人已经在客厅旁偷听会。
而另位巡使则叫孟兴学,并非世家子弟,是寒门清流出身。
王瑁听王爷推说不知情,也不恼火,只面带三分笑,有意提点道:“王爷,你应该知道陛下对这北地反贼深恶痛绝,若是世子不懂事,受贼人妖言蛊惑,总归是先讲出来,这样来,与孟巡使也好斟酌着办事,给王府留份体面不是?”
北镇王脸上带着不解疑惑道:“敢问两位巡使,究竟是从何处传来风头,说儿与反贼有瓜葛?”
孟兴学刚要说话,又被王瑁不紧不慢打断:“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人将世子事情已经写成信告知官府。等在惠城负责督军巡营,也不敢隐瞒不报,这就呈给陛下……听说那叛军成车金银都运到迁西粮草营,现在人已经在迁西粮草营里开始清点。刚才还有人来报,说是钱银数目太多,时点数不过来呢……王爷,您该不会说,是世子将王府钱银都搬去吧?”
北镇王闻听此言,瞳孔也是猛地缩。
临风与曹盛可能真私交匪浅,若是朝廷追究起来,韩临风麻烦不小。
若是以前,赵栋对此无感,可是现在他才发现韩临风是个绝顶帅才,却要卷入这种狗屁倒灶事情里,这也让赵栋生出股愤懑无力之感,甚至有些恼这韩临风不拘小节,被人抓这等把柄。
韩临风也接过文书从头到尾看遍,然后说道:“既然巡使们先去王府,自当也要回迁西粮草营接受询问……至于方才之言,还请容后与上将军再议。”
说完,他便与赵栋告辞,路快马加鞭赶往梁州。
再说梁州这边,果然来大批惠州*员,分成两路彻查北镇世子私下通敌之事。
其实韩临风私下里跟曹盛流有何交情,王爷也不大清楚。
像这类江湖私情,韩临风是不会说给父亲听。所以当初北镇王听说韩临风娶个盲女,才会如此恼火,就是因为他并不清楚苏落云为韩临风打掩护内幕。
现在,听王瑁说得有眉有眼样子,北镇王心里也没底。
王瑁是在刑部呆经年,最会审人,看北镇王眼神里似乎有些闪躲,立刻觉得抓到关隘。
当他探身正想再说时,却见位身着素袍,挽着高高发髻轻灵女子端着黑檀木茶盘,款款入客厅。
路去迁西粮草营查抄银两物册,而其中两个主理巡使则来到王府,先找王爷问话。
当队人马封住王府大门,然后两位巡使手握圣旨表明自己是奉旨查案时候,整个王府都有些震动。
病不起宗王妃被吓得再次冒冷汗,只急着叫落云带着侍女丫鬟打听前厅动静。
北镇王恭听圣旨以后,心里也是咯噔下,不过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表示韩临风从来不曾从迁西粮草营往家里运过什金银,他并不太解其中详情,两位巡使若有疑问,还请等世子回来,再细细盘问。
主理此事个巡使名唤王瑁,乃长溪王家本家,据说同王昀将军是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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